當即,他們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是哭還是笑。
寧成暉卻急得很,“那不成,然然不能同他繼續往來,怎么還能讓他來……”
“那你不成是想氣死我嗎?!”
寧成暉沒說話,許老爺子就拍桌打斷了他的話,怒道:“我老頭子就這么幾年活路了,你們還不準我完成這個心愿嗎?!”
寧成暉和許玉珠面面相覷,無可奈何的緊。
寧然心里暖暖的,悄無聲息收了銀針,裝沒看見寧成暉和許玉珠頻頻看向她的眼神,道:“那我一會兒去請顧大哥過來。”
“然然!”寧成暉生氣的叫了聲。
可他才剛叫出聲,許老爺子便更生氣的叫他,劈頭蓋臉的訓,直訓得寧成暉和許玉珠不敢抬頭。
寧然收到許老爺子的示意,趁機便溜。
寧成暉更無奈了,“爹,我和她外婆是在教育然然,您不能……”
許老爺子冷哼:“我曾孫女夠優秀了,有什么不好的需要你們那么教?依我看,她就該同部隊的人往來,沒什么不好的!”
寧成暉和許玉珠面上苦意更深深。
與此同時,和平飯店外。
馬路對面站著一位看著很年輕的男人,面相普通,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形有些清瘦,周身氣息很沉靜。
他的五官無甚出挑,仿佛在人群里能一下子就泯然于眾人。
如果不仔細注意,幾乎不會注意到。
而這個人,正是上次寧然在部隊遇到的那個人。
連俞乾。
他抬頭看著和平飯店,目光停留在二樓,仿佛能透進去看見那個他想見的人。
在連俞乾身邊,站著一個比他年輕些的男人,大約一米八,身形筆挺,五官硬朗,有種男人獨特的陽剛魅力,能看出也是一個當兵的,且渾身氣質不俗。
他見連俞乾一直盯著二樓的方向看,忍不住開口道:“連隊,咱們干嘛不上去,直接問那姑娘要跟頭發做dna鑒定?”
連俞乾目光微閃,透出些銳利。
“不可。”他談了口氣,“江隊殘留的dna不多,都被封存于中央,一旦啟用,那邊的人就會知道。這會對我們不利,使我們變得很被動。”
“可是……”
男人很郁悶,“那姑娘跟江隊真的很像啊。雖然我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會那么像江隊,但依她的年紀,她可能真的是江隊的……”
連俞乾若有所思。
也只是片刻,他淡淡道:“最起碼,不是現在。你別忘了,她身邊不是有顧季沉那家伙嗎?他可是匹無法掌控的野狼,稍微有些蛛絲馬跡,就能循著找過去。”
“假如那姑娘真的跟江隊有關系,她不能暴露于人前。”
男人就更郁悶了,也很無語,“我怎么越聽,越覺得顧季沉是咱們的對頭?連隊,那你還招他嗎?”
連俞乾露出點笑意。
“招?那也要看他能不能過最終的測試。”
隨即,他想到什么,問:“無根山里的那些人,是不是沒肅清?”
“是啊。”男人一愣,“連隊,問這做什么?這又不是咱們的任務。”
連俞乾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道:“找個機會,叫人將那些人的消息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顧季沉送過去。另外……”
他瞇了瞇眼,“想個辦法,讓人將那小姑娘也摻進去。”
男人頓時睜大雙眼,“可那小姑娘會有危險的!”
連俞乾悠悠道:“假如她真是江隊的……她一定有自己的本事。”
男人就不吭聲了。
連俞乾最后看了幾眼,轉身離開。
“不過,記得讓我們的人跟著她。確保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男人眼前一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