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司機立即拔腿跑向那車,用出平生僅有的速度上了車。
格澤日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喊道:“不行,你們還不能走,不能走!”
她跑過去,車窗還沒來得及關上。
“司機叔叔,你們不能走,這里還有傷員!”
那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怒吼道:“命都要沒了,還管別人做什么?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
兩個青年頓時就生氣了,也過去。
“可那些工作人員都是無辜的,你們不留下搭把手幫忙嗎?”
有旅客冷笑:“老子想回家,可不能把命搭在這里!你們上不上車?不上可走了!”
“對!你們到底上不上啊?”
“不上別耽誤時間啊!”
那兩個青年來了血性,唾道:“貪生怕死!”
車里的人不管他們,只看向寧然,心有余悸的問:“你走不走啊?”
還在的工作人員眼淚頓時掉了下來,哀求的望著寧然。
“同志,同志……”
寧然看他一眼,目光沉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里還有傷員。”
說完,寧然轉身往裝著工作人員的車走去。
那工作人員頓時松了口氣,亦步亦趨的跟著寧然。
格澤日見狀,咬咬牙,心里掙扎了會兒,扭頭跑向寧然。
那兩個青年見此,猶豫要不要上車。
不過沒等他們做出決定,那司機已經開著車,直接跑了。
兩個青年眼睛都直了。
“呸!竟然不管別人的死活!”
“那些人要是死了怎么辦啊?!”
兩人面面相覷,都很氣結。
但事已至此,他們沒辦法了,只能扭頭過去,找寧然他們。
留在這里,是有風險的,因為惡徒還在。
寧然到車邊,掀開車簾,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她頭也不回的對那工作人員道:“去找個手電筒來。”
那工作人員應了聲,慌忙跑回補給站。
寧然放下車簾,心情有些沉重。
余光看見格澤日,有些意外:“你怎么沒走?”
目光越過格澤日,看見那兩個青年也在,她更意外了。
一個青年憤憤道:“他們沒膽子,我們不是!”
寧然倒沒多大感覺。
那些旅客留或不留,是他們的權利。
工作人員很快就把手電筒拿過來。
當寧然用手電筒照進車廂里時,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車內里人,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他們的呼吸聲已經很微弱了,可以說得上是氣息奄奄。
可想而知,他們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格澤日害怕的差點叫出聲來,那兩個青年也看的頭皮發麻。
寧然面色微凝,叫工作人員和那兩個青年幫忙搭把手,將車內的傷員弄下車來,抬到補給站里。
格澤日忍不住了,被刺鼻的血腥味激的到一旁吐了出來。
寧然就讓她走開,到補給站里看看平時用來聯絡的通信設備是否還能用。
顯而易見,她一個人,在這樣簡陋的情況下,就算能救,也沒辦法讓那些人撐過這嚴寒的氣候。
必須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