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如聞晴天霹靂,難以置信的看著謝明初。
謝明初嘴唇微動,一字一句道:“那不僅是因為江矜姓江,姓江家人,而是江矜做了不該做的事。這是懲罰。”
謝明初向來不怎么喜歡江家的人。
姓江的,要是命不太好,死于非命,要么太過虛偽,看著就累。
就連他……
謝明初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寧然經過短暫的震懵逼,猛的起身,呼吸逐漸急促,心底不知為何涌上來一股接一股的戾氣,使得她心情有些暴躁。
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鎮定下來。
一經鎮定,寧然便想起過去,梁正英多次勸她少插手趙家的事,顧季沉話里話外對趙家也不甚喜歡,態度不溫不火,更是對江矜沒什么特別的言辭,只是在問過她是否喜歡江矜后,態度才算好起來。
寧然想起這些,渾身突然冰涼。
她甚至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好幾個來回,才停下看向謝明初,開口道:“所以江家那位當初失蹤,里面有江矜的手筆?”
謝明初點頭,“江矜如今受的一切,都是她該收的。”
寧然便沉默了。
江矜也跟她說過,不要再管她的事。
那些江矜曾經與她說過的胡,仿佛無形中已經驗證了謝明初的話。
最重要的是,她……
謝明初似乎也想到了,打量寧然幾眼,“你如果真是江家那位的,那你這幫著江矜解毒,豈不是……”
剩下的話,謝明初沒說。
寧然身體微僵。
謝明初嘆了口氣,道:“不管怎么樣,先將高考考完,考完之后,尋個時機,試探江矜一番。我看她對你不似作假,如果對你的好是真的,便也算了,興許是她補償你呢,如果對你的好是假的,那你就要防備起來了,因為那說明她心機深不可測。”
想了想,謝明初最后道:“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搞清楚你與江家那位是否有關系之上。”
這些話,寧然都明白。
可她現在無法作出輕松模樣。
這時,寧然的房門被敲響,許玉珠來叫她們吃飯。
寧然應了聲,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別讓我外公他們察覺到什么,容后再處理。”
謝明初問:“下午的考試會有問題嗎?”
寧然知道她的意思,搖頭:“沒有問題。”
高考事關她以后的前途,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她的高考做什么,不管怎么樣,都會先完成高考。
但江矜和江家……
寧然目光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
仔細一想,江家失蹤的那位,附和所有她和顧季沉對她父親的推測。
那江家那位會是她的父親嗎?
如果是,當初江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又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失蹤?
如果不是,那謝明初所說的她與江矜相像,又該如何解釋?
提起一次,可能只是開玩笑,提起多次,便要認真考慮了。
謝明初看寧然一眼,抿唇走出去。
寧然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也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