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容靦腆地笑著點頭:“是我。”
秦婆子趕緊從院子里搬了個燒著的火盆出來,往大門口一放,“快,從火盆上邁過來,去去霉氣。”
從那種地方出來,確實要去霉氣。
秦芳容從火盆上跨過去,秦婆子又拿出把柚子葉,在她身上拍了拍,“好了,以后咱們就清清白白的做人,和那腌臜地方再無瓜葛。”
秦芳容忍不住熱淚滾滾,又跪下給蘇沁磕頭,“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若不是蘇沁,她的一生只怕就毀了。
蘇沁讓兩個婆子給她扶起來,“不說這些,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后吃些東西再好好睡一覺,別的事情等你睡醒再說。”
這姑娘估計幾天都沒怎么睡覺,眼下青黑一片,看著凄凄慘慘。
秦芳容直到躺在床上,還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本以為自己應該會激動得醒不著,卻不曾想躺下沒一會兒,眼皮子就睜不開了。
把人救了出來,蘇沁也沒有太多的感想,該干啥還干啥。
趙秀芝得了閑,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串門。
幾個孩子湊到狗窩里去逗狗,蘇沁便和趙秀芝湊到一起做做針線活。
這活計蘇沁自是不在行的,她發現一個問題,雖然她有原主的所有記憶,但是原主會的那些事情,她一件也不會,并沒有因為占了原主的身體,就接收了原主的所有技能。
現在的她,跟前世的她一樣,廢!
好在她們今天做的活是納鞋底,這個活技術含量不高,只要力氣大就成。
“村子里這兩天熱鬧得很,鄭寶山被人打成那樣,腫了兩天也沒消下去,他娘又借了銀子給他抓了藥。要我說,就他那樣的禍害,還管他做什么!”
“程家那邊也熱鬧,程彥平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他娘這幾天一直賴著不走,程老頭兒也挺狠,愣是不讓她進門。雖說那老虔婆不是個玩意兒,可到底跟程老頭兒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對程老頭兒也是一心一意,程老頭兒真是一點情分也不念。”
趙秀枝雖然挺討厭程老頭兒一家,但也覺得程周氏挺不值。
蘇沁好奇地問道:“程彥平不在,那程憐香和程惜玉呢?她們也是程周氏的親閨女,就沒幫著說一句話?”
趙秀枝手里動作不停,“程憐香倒是幫著說話,但是她一個姑娘家,說的話能頂什么用?李氏也頂狠,落井下石頭,煽風點火,恨不得讓程老頭兒把程周氏給打死。至于程惜玉,那可真是個白眼狼,連頭都沒露。不過說來也不怪程惜玉心狠,畢竟她當年就是被她娘給做主賣了的,心里沒怨氣怕是不可能。”
“不過說起程惜玉,我看她估計也快著急了。她眼下懷著孩子,但是那秦三公子一點也沒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賣身契也還捏在主家的手里,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蘇沁對程家人沒有一點好感,聽著這些八卦還挺樂呵。
兩人正說著話,院兒里旺財突然叫了起來,院子外似乎來了人。
夏婆子出門查看,回來說道:“太太,旁邊開始來人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