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安回到自己的帳中,脫去身上的鐵甲,洗漱一番,準備換一身輕便的常服。
再打開衣箱,就看到箱子里放著的那塊白色手帕。
這是那位姑娘的東西,本來還想著還給她,結果自她不辭而別之后,他竟然再也打探不到她的半點消息。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傷好了沒有。
想到她的傷,趙彥安又皺了皺眉,她的內傷很重,那脈象亂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么重的傷,她真的沒事嗎?
但轉念又想到當初他自己受傷中毒險些喪命,也是那姑娘救回來的,不但替她解了毒,連那些外傷都立馬好了的事情,他又偷偷松了口氣。
她有那么神奇的藥,想到那內傷也難不到她吧?
難怪師父說她傷得并不重,肯定是那藥的功效吧。她既然能不辭而別,想來肯定沒什么大礙了。
沒事就好,這樣他也能放心了。
趙彥安拿著那手帕正在出神,突然一道身影鉆進了賬中,一把搶走他手里的帕子。
“喲,原來是塊手帕呀。怪不得一直藏著揶著不讓我看呢,我聞聞,嘖嘖嘖,真香啊。快說說這是哪個姑娘送給你的?”
趙彥安腳下虛晃幾下,身形迅速上前,一把將手帕從對方手里奪了回來,“不要亂動!”
對方油膩一笑:“瞧你那寶貝的樣子,肯定是相好的姑娘送的吧。趙佐領,沒看出來啊,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竟然也會干這種跟人家姑娘私相授受的勾當啊。”
趙彥安板著臉道:“蔣屹,不要胡說八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蔣屹看他這模樣,覺得他真是一點也不好玩,往自己的床鋪上一趟,也不脫鞋,一腳踩在鋪上,另一條腿搭上去,翹得高高的,還直晃腳尖。
“不是就不是唄,這么嚴肅做什么。開個玩笑而已,咋還生氣了呢。趙彥安,我說你這人也太無趣了,整天板著個臉,搞得跟誰都欠你銀子一樣,你那臉一板板一天,不酸嗎?”
趙彥安看著他那副吊兒啷當的樣子,把眉頭皺得死緊。
蔣屹一臉嫌棄:“又來了又來了,趙彥安,你這愛干凈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這滿軍營都是大老爺們兒,你愛干凈給誰看呢。我們這些當兵的,哪個身上不是臭哄哄的,就你一天天的瞎講究,跟個娘們兒似的!我跟你一屋住著,很別扭你知道嗎?”
趙彥安也挺受不了他,“所以你覺得不愛干凈還挺光榮?我跟你一屋住著,也很痛苦。”
說完,趙彥安把手帕收進箱子里,拿了身干凈的衣服出來換上,坐到自己的桌子邊看書去了。
蔣屹賤巴兮兮地爬起來湊過去,“聽說嚴將軍他閨女又來了,你見了嗎?”
趙彥安想也沒想就道:“沒有。”
蔣屹擠眉弄眼地道:“嘁,得了吧,我都聽說她來了,那你肯定見著他了。那妞兒可是奔著你來的,你要是沒見著,那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