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安把書放下,板著臉道:“蔣佐領,這種話今后不要再說了,嚴小姐是個姑娘家,姑娘家的清譽很重要,不要亂開玩笑。”
“我在開玩笑?趙彥安,明明是你自己不解風情,嚴宛寧看你的時候,那柔情似水的樣子,看得我們都臉紅,你當真沒有半點感覺?我說你這一把年紀了,也不見你去軍妓營,也沒見你在外面逛花樓,你……你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吧?”
趙彥安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起來了,“蔣屹,你要是實在閑得厲害,帶兵出去操練一番吧,你別忘了,前幾天比武的時候,你手下那群飯桶輸得有多難看。”
蔣屹氣得起來:“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趙彥安,我就開你個玩笑,你至于就往我肺管子上戳?”
趙彥安一本正經地道:“我不是在揭短,也沒有打臉,我只是實話實說。蔣屹,你知道咱們跟著將軍是在做什么的,戰斗隨時都可能會發生,我們做不到一招制敵,那就必須要讓手底下的士兵們有足夠的能力殺敵和自保,這是對將軍負責,也是對士兵們負責。”
“啊行行行行行,你別念了,跟那廟里的老和尚一樣,煩不煩。我練兵去行吧?”
蔣屹投降,灰溜溜的跑了。
軍帳里終于安靜了,趙彥安抱著書繼續看起來。
蘇沁帶著兩小只找了個客棧先安頓下來。
兩小只這趟出來,明顯更粘蘇沁,蘇沁到哪兒,兩小只就一步不離的跟著,生怕她有點什么閃失。
蘇沁被兩小只纏得沒招,卻又不忍心責怪他們,畢竟他們也只是太擔心她了,所以只好認命的任由兩只小尾巴粘在自己身邊。
兩小只年紀不大,但卻十分聰明,娘到這里就不走了,說明目的地就是這兒。
那么,危險就在身邊,他們必須時刻提高警惕,保護著娘!
蘇沁原本是想著在這客棧里歇歇腳,等晚上就出去調查那嚴將軍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萬和府遇到了熟人。
“蘇娘子,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蘇沁看著眼前的徐遠,在心里嘀咕一句晦氣,然后揚著職業假笑,朝對方回禮:“徐老板別來無恙。”
跟她的假笑相比,徐遠的笑顯得可就真誠多了,“兩位小侄看著長高了不少。”
兩小只禮貌跟徐遠打了招呼。
徐遠熱情地問道:“蘇娘子,你帶著兩個孩子跑這萬和府來做什么?這里可不大太平,你們可有請保鏢?”
蘇沁簡單地回道:“無可奉告,對了徐老板,之前忘憂的違約金,你什么時候讓人算一下,我好賠給你。”
自從蘇峴的事情之后,她就沒有再給徐遠提供忘憂了。不過當初是簽了合約的,她也不至于那么沒品賴賬。何況,她這邊交給徐遠的銀子,回頭去那瑾王府里再翻倍的拿回來就是。
反正辦完事回家的時候,也順路。
徐遠忙道:“不必了不必了,蘇娘子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么,忘憂的事情,我這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我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