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愣住了,看著瞬間少了一多半的菜目瞪口呆:“你,你們怎么這——這么快?給,給我留點!”
一秒鐘后,大排檔又多了一位干飯的青年......填了填肚子后,他們又去逛了逛西安特色的夜市,林言仗著自己還剩點小錢請其他兩人吃了一頓,從街頭吃到街尾,肚子都鼓了兩圈。
回去的路上正散步消食,林言一抹嘴,打了個飽嗝:“嗝——那我們怎么說?明天就進山?大白天就往山里走沒事吧?”
老癢神秘兮兮地一笑:“進山是進山,不過離到地方還遠著呢,接下來跟我走就行!”
萬萬沒想到,老癢說的進山不是林言想象中的那種徒步上山,他先帶著兩人上了一輛大巴車......林言那長途坐的,到現在一看大巴就條件反射犯惡心:“臥槽,你他媽早說要坐車!”
老癢訕訕一笑:“這,這里只要這班車是往——往那邊走,不、不然我們要走上好——好幾天呢......”
林言滿臉絕望:“我他媽寧愿走個好幾天!”吳邪同樣沒想到,剛逃離大巴車就再度回到了這個噩夢里,不過他算是有備無患,從包里拿了兩片藥出來:“我高速公路那會兒經過服務區買的,給你兩片,省著點吃,我估計回來也是這么個過程......”
上次他跟張起靈來秦嶺也沒這么折騰啊!不知道是不是路線問題,他感覺這路的司機師傅開車特別虎,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給他暈得夠嗆。也就是這次經歷了至少好幾天大巴車的摧殘,吳邪和林言之后的出行就再也沒見過大巴這種交通工具......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走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林言吃了暈車藥倒是好了點,現在被車顛得迷迷糊糊的,差點沒睡過去。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臥槽,打雷了?”
他睜開眼往窗外一看,才看到遠處山上煙塵彌漫:“這他媽,我們不會是撞上山體滑坡了吧?”
吳邪本來也快睡著了,被這么大動靜一驚也醒了過來。他本來是靠過道的位置,這時候擠到林言身邊往外頭一看,神情嚴肅了下來:“不對勁......應該不是山體滑坡,我怎么覺得這動靜這么像炸藥?不會是在炸山修路吧?”
前面轉過來一個看打扮像當地人的中年男子,沖他們笑了:“外地來的吧?不知道了吧?這是在炸墓!
“炸墓?光天化日這么囂張?他們不怕被......抓嗎?”干過兩次這種事情,并且即將干第三次的吳邪本能地有些心虛,見中年人說得這么篤定,有些好奇:“現在盜墓都這么猖狂了嗎?”
那中年人看他有些義憤填膺地,倒像是個愣頭青,也沒懷疑什么:“嘿嘿,不知道了吧?這里和嘉陵江對面的山就是兩個世界。好歹這里還有條道,那邊連個道都沒有,上面過去抓人都得走個一天,到時候人早跑了。”
他指指外面:“不過很少這么大動靜,估計這次他們是炸藥放多了。”
吳邪應了一聲,也不再跟他搭話了。那中年人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說話的,雖然滿心想再跟他搭幾句,但看他一臉繼續要睡的樣子也就識趣地轉過頭去。
吳邪余光看見中年人不再關注他了,松了口氣,暗地戳了戳林言,給他打了個手勢:小心那個中年人!
林言看他不說話,下意識俯下身子靠近他,用眼神問:怎么了?
吳邪小心翼翼看了那中年人一眼,見他沒反應,悄悄吐了口氣:好像遇到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