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吳邪瞇著眼睛看了半天都沒發現老癢說的“下面”是哪個地方,只能又戳了戳他:“你說的到底是哪兒?”
老癢默默地指了指大蛇的正下方,也就是林言所在的地方:“你沒有發現,那里有個大裂縫嗎?”
的確有個裂縫橫貫了大蛇所在的位置,在蛇身移動的時候周圍巖石和青銅樹的殘骸發出了難聽的嘎吱聲,竟是在蛇身的移動下硬生生地變形。吳邪沒見到這一幕還沒什么,倒是老癢暗暗心驚,心想要不是林言是吳邪帶來的,對吳邪看起來也很重要的樣子,他現在肯定立馬扔下林言,拉著吳邪就跑。
看了眼吳邪手里的樹枝,雖然不知道這種樹枝是不是可以對大蛇造成有效傷害,但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把下方的裂縫擴大,最好能讓那條蛇掉下去。在蛇受到突如其來驚嚇的情況下,林言才有機會逃出來。而要做到這點......
老癢看了眼吳邪的包:“你包里還有炸藥嗎?”
幾秒鐘之后吳邪終于反應過來老癢想干什么,條件反射伸向包里的手頓時停了下來,警惕地看向老癢,低聲吼道:“老癢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這炸藥的威力沒人比我們更清楚!你這是救人還是殺人?要不是林言之前肯定不認識你,我都要以為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了!這一炸藥下去,蛇肯定掉進去了,可你怎么保證林言會沒事?萬一它下意識縮緊了身體怎么辦?誰能扛得住它這一絞?”
老癢定定地看著吳邪,除了和他吵架那次,他就沒見吳邪這么憤怒過。一時間,他心里百感交集,也說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和吳邪對視了半晌,他輕輕扯了扯嘴角:“放心吧,它現在完完全全把林言圈住了,我們的炸藥......說不定只能崩掉它幾層鱗片。”
“......什么意思?”
吳邪皺了皺眉頭,一時有些茫然。雖然這條蛇大是大,但總歸還是在生物的范疇吧?不至于這么大劑量炸藥下去,連個皮都破不了防吧?
老癢指了指那蛇的頭,示意吳邪仔細看:“你看它的頭上。”
“它頭上怎么了?”
吳邪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但這里唯一的光源是林言手里的手電筒,自下而上的光只能照亮蛇的大半個下巴和部分身體,要不是它的眼睛能反光,估計連眼睛在哪兒都看不見。他努力看了好久,還是什么都沒看到:“你到底想說什么?”
老癢似笑非笑地說:“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蛇的頭上,長了兩個角嗎?”
“長角?哪兒有蛇長角的?”吳邪有些驚訝,仔細思索了一下,在自己記憶中還真不知道有什么蛇是長角的。難道......
“這不是一條蛇?”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是一條蛇了?”老癢輕輕呼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這是一條快要化蛟的蟒。”
“等等......”吳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老癢的意思:“你是說,這是一條蟒?還有......什么叫馬上化蛟?這世界上難道還真存在——”
說到這里,他不由自主地噤聲,想到這里的神異之處之后拼命阻止自己腦海中聯想到的畫面。這有一條這么粗的蟒已經夠離奇的了,要是再來個蛟......呵呵,那他們幾個就都別出去了,可以考慮在這里給自己磊座墳,還能享受符合心意的私人訂制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