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長安瞧著前面那馨然、溫暖的北苑,跟著加快腳步:“就快要到了。”
他一直以來都是跟著溫梨的步伐帶路,保持和她的節奏在走,順便……走的慢一些,他離開的時候讓云淺吃點蜜餞,補充點糖分,慢一點能給云淺一點點歇息、恢復精力的時間。
慢走的過程中,徐長安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動帶著一個姑娘回家去見云淺。
一想到云淺一個人在家里等著,徐長安感覺有些怪異,按照自家妻子那奇怪的腦回路,說不得又要把他往小說里套了
他興許應該讓云淺與他一同來迎接溫梨,只有他一人,應當是失禮的。
可是他又舍不得困乏、畏寒的云淺一起,便自己一個人來了。
不過這也能像表明他的態度。
他和云淺是一體的,只要他來就夠了,而且一會兒等溫梨和云淺見面,多少就能明白云淺的性子。
“咳。”徐長安覺得還是要找些什么話題說的,他看著落下的小雨,問道:“師姐,這幾日朝云宗總是在下雨?可知曉源頭。”
“雨?”溫梨平靜的看著徐長安:“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徐長安一愣,朝云宗為什么會下雨,他怎么可能知曉,不過他馬上想起了什么,說道:“我在執事殿沒有去問這件事。”
“嗯。”溫梨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我去問了師父,她也不知曉這雨的源頭是什么,只是說大概有個猜測,不能確定。”
溫梨去問師父的時候,對方有意無意的與她提起了徐長安的名字,很明顯就是說這場雨和徐長安的水屬性天賦有關。
溫梨絲毫不懷疑,因為她認為在徐長安身上,哪怕有再荒唐的事情,她都能接受。
“師姐,這些奇怪的雨水……對身體不會有壞處吧。”徐長安忍不住問。
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云淺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有什么防護,是有被雨水淋到的風險的。
“不會有壞處。”溫梨說道:“就是普通的水,和你感知的一樣。”
溫梨有一句話沒說。
水是普通的水,但是要知道整個朝云宗的天氣都被護山大陣所控制和調節,在沒有宗主手諭的情況下,任何怪異的天象在理論上都是不可能出現的。
所以,這場雨依舊在下……這就是最不普通的事情。
“我知道了。”徐長安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他聽見是普通的雨水后,多少放心了一些。
云淺的住處前。
“到了。”徐長安轉身對著溫梨點頭,隨后輕輕推開庭院的們,說道:“師姐,請。”
溫梨看過去,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天上是密集落雨,風穿過庭院,發出嗚嗚的響聲。
溫梨覺得徐長安挑選住處的眼光還是有的,不該給妻子住這樣的地方。
難道……
云姑娘就愛好這種?
“我去喚她。”徐長安心想溫梨畢竟是來做先生的,按照禮節,怎么也得讓云淺出門迎一下。
“不用。”溫梨搖頭:“不是什么正式的事兒。”
引路人不是拜師。
她不喜歡太多的禮節,自然一點最好。
“失禮。”徐長安咳了一聲,隨后帶著溫梨來到主屋,輕輕推開雕花木門。
“回來了?”只見云淺慵懶地坐在桌前,悠閑而愜意,曲線分明,頎長身影閑適地倚在椅背上,右手拿著一袋徐長安親手所做的蜜餞。
長發垂在心口,自然而溫婉,像極了一個在家里等待夫君回家的妻子。
哦,不用像,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