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云宗和他的因果?
還能比的上破身的因果不成。
……
提筆落墨,紅衣女人心里就有了打算。
對于徐長安,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態度,一切順其自然就最好,雖然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弟子去看可能有些困難,但是這么做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話是這么說,她既然遮蔽了他修為的動靜,還“搶”了渡劫的名聲,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個代價,要是她認為的、價值足夠之物,這般處理,也算得體。
她取了滿滿一瓶的七彩泉水放入一個手掌大小的瓶子,做上封印與偽裝后放在桌上。
這封印是一個陣法,可以將這濃郁的靈氣逐漸分解成為開源境可以使用的泉水……徐長安拿去后,就等同于他得到了只有朝云掌門才能使用的泉水,而且還有一個乾坤境在他身后幫他消化靈氣。
試劍泉?
所有試劍泉的泉水加起來,也比不過這蘊含道韻泉水的一滴,這汪泉水看起來像是一個小潭,實際上蘊含道韻的只有那么一點,所以,取出一瓶來給徐長安,她已經很舍得、大方了。
換在以前,這可以說是她悟道之機,怎么可能分給第二個人,甚至她與魔門的爭斗,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縷道韻。
“道……”紅衣女人看著那泉水中飛起的玄妙符文,輕輕嘆息。
天道幽遠,變化非一,道字的含義本就許多,但無論如何去理解這個字,都是如履薄冰的。將“道可道”三個字拆開來看,讀來有一種苦澀的勸誡之意,分明寫著“道,不可道。法,無定法。”
曾經,指望以一汪靈泉便登天門的自己,在見識到那一道真正的天地偉力后,愈發覺得可笑。
宗里有小輩以徐長安為鏡。
誰成想,自己如今也要以他為鏡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紅衣女人拿起一顆養顏果,輕輕咬了一口,隨后揮手,天上起了一道水鏡,在水鏡的正中心,正是徐長安。
畫面中的徐長安周身散著一股子淡薄感,似是青天里的一抹青煙,若是不仔細去看便會將他當做普通的路人而忽略。
可是如今的紅衣女人認真的盯著徐長安,企圖從他身上看出什么來。
不過,她很快就是一愣。
因為畫面里,徐長安走在暮雨峰的湖邊,正懷抱著一只貍花貓,面露無奈與溫和。
“……”
她眨眨眼,想了好一會兒,去翻閱了卷宗,才明白這只貓兒的來歷。
至少,目前的貍花是一只獨立的個體,所以也不值得在意。
——
暮雨峰上,路邊些許煙灰融入屋頂清澈水珠中緩緩打了個圈,暴雨停歇后的世界很安靜,清新泥土的芬芳沿岸擴散。
“小花,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好。”徐長安懷抱著貍花貓,看著它后退上那一片鮮血淋漓,言語表情中帶著幾分無奈。
可愛的貍花貓在徐長安懷里輕輕翻個身子,絨絨的耳朵在徐長安心空蹭了蹭,發出一聲軟軟的叫聲。
“不知道疼?”徐長安急匆匆的朝著自己住處走過去。
“喵。”貍花貓好像有些委屈。
“你真是長本事了,這才開源,就去惹湖里的紅尾魚,這下好了,若是不是我正巧看見,你這非得被水刃把那點貓毛剃干凈不可。”徐長安手上的靈氣按在貍花的后腿上,將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