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傷。
自己壞了他的興致。
主要還是因為她壞了徐長安的興致,所以她自己的興致也不好了。
“修行……本來就是枯燥的。”徐長安摟住云淺的腰,安慰著說道:“忍一忍。”
“嗯,在忍了。”云淺因為剛睡醒,所以精神不太好,說話有氣無力的。
“小姐,你們今日是在哪里修行的?”徐長安問。
“院子里。”云淺如實說道。
“意思是,都沒讓溫師姐進屋?”徐長安一愣。
云淺平靜的說道:“我喚她來看你寫的字,她自己不要進屋的。”
“……我……算了,你們的事兒自己去安排,不耽誤修煉就是了。”
“你呢?今日怎么樣。”
“我?”
徐長安想了想,將采購、去試練塔的事情簡單和云淺說了,他遺憾的說道:“可惜,今日的論道場崩的有些快,我還想……”
正說著,徐長安忽然感覺到云淺的身子僵硬,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后釋然,說道:“小姐也不用擔心,我就是臉上被劃了一下,試練塔里的危險除了疼點,不會真的受傷。”
“……疼,就已經很討厭了。”云淺頭抬起了一些:“你就那么想要去與人爭斗?”
她不喜歡疼痛。
哪怕是徐長安給她洗發時,手重了徐長安都會自責,更不要說其他的。
“這不是爭斗。”徐長安說道:“這是為了以后可能遇到的事情而提前做準備。”
“隨你怎么說。”云淺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息,往榻上以躺,拽著他的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悶聲道:“你高興就好。”
她以后不去看就是。
想了想,云淺又忽然坐起來。
夫君受傷的事情有解決辦法,但是……讓靈氣什么進入她的肚子,那是絕對不行,不可以退讓的事情。
搶她女兒的住處,這事兒沒的談。
云淺盯著有些疑惑的徐長安,然后再一次安心的躺下。
她不能修煉的事情,她相公一定會去想辦法,所以自己只要躺好就行。
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我餓了。”云淺又說了一遍。
“……嗯,我先去備糕點,到時辰再做飯。”徐長安腦海中閃過了那食靈蟲的模樣,進了廚房。
現在吃不了,但是也得讓云姑娘適應一下。
——
不久后。
徐長安端著一盤子的點心走出來,咳了一聲:“小姐,你先嘗嘗。”
云淺看著盤子里那些條形的、捏著不甚好看的點心,緩緩抬起頭,慢聲細語。
“你……這是在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