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怨我。”白衣女人咳了一聲:“這里是暮雨峰,再者,有些法子……讓你去說,也不合適。”
“嗯。”
……
北苑之外,徐長安面色隱隱發白,云淺可能無法修煉的事情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
噩耗是什么意思?
他活了這么多年,除了云淺第一次生病時,還沒有像現在過。
云淺不能修煉,這……比他自己不能修煉還要讓人無法接受。
徐長安指節捏的發白,他深呼吸,努力平復了狀態,面色如常的推開門。
……
火光下,云淺坐在廳內,她此時青絲傾瀉,些許劉海灑落,最原始的美暴露在火光之下。
在云淺的面前放著密封銅罐。
此時,她白皙的手面露出些許的青筋。
“嗯~”
姑娘十分的努力。
“呵。”
一些糟糕的聲音從口中逃出,云淺在努力后,便放棄了。
打不開。
她的力氣不夠。
于是她看向門前站著的徐長安,說道:“回來了?你把蜜罐擰這么緊做什么。”
“是防著小姐偷吃。”
徐長安走過來,輕輕將蜜罐打開,轉身去廚房取了勺子遞給云淺,隨后在她身邊坐下。
“你累了?”云淺看著徐長安眉宇間遮蓋不住的疲憊,舀了一點點花蜜送到徐長安的嘴邊,眼看著徐長安吃下后,問道:“味道怎么樣?”
“很甜。”徐長安心想很香,很甜……就好像云淺本身那么讓人喜歡。
“是嗎,我嘗嘗。”云淺就要自己吃,不過……她忽然被徐長安抓住手。
“小姐,溫師姐說她今日請了宗里的前輩來看你,可是真的?”
“嗯,晌午來了一個女人,給我試了脈。”云淺被徐長安抓著手腕,微微蹙眉:“輕些。”
徐長安立刻松開手:“然后呢。”
“她說我不能修煉。”云淺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心想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知道小姐對于修行不甚在意。”徐長安聽著云淺輕描淡寫的話,忍不住抓緊了衣角。
溫師姐的師父說她不能修行,那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以為,生活會是一帆風順的。”徐長安眼里盡是復雜的情感。
“……”云淺看著徐長安,身子一顫。
屋里燈火明暗。
此時,徐長安眼里陰暗的情緒無法遮掩。
云淺慌了,她不知道忽然出現在自己心里的感覺是不是慌張。
云姑娘沒有想過自己只是無法修行,夫君會這般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