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云淺道。
“行吧,不過我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點過妝了,這里也沒有胭脂。”李知白正說著,發現云淺柳眉輕輕蹙起,立刻改口道:“不過這不是問題,你稍等下,我去找人要點胭脂,妹妹先隨我去房里等一會兒。”
此時的李知白還真的有幾分寵溺妹妹的姐姐的味道。
云淺能有胭脂點妝學,也就不在意被人當做妹妹,輕輕應了一聲:“嗯。”
——
不久后的劍堂前。
這里來了個一襲白衣的女人,不是溫梨的師父還能是誰。
兩個人的關系不能說有多好,最多只是有一些交集。
只見白衣女人滿臉怪異的將一個胭脂盒子遞給李知白。
“師妹,麻煩你跑一趟。”李知白輕聲道謝。
“李師姐……你要這玩意做什么。”
“點妝。”
“……?”白衣女人嘴角使勁一抽,她當然知道是要點妝。
別人不知道李知白的身份和實力,她還能不知道?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化過妝?
今日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過她本能的嗅到了一股麻煩的氣息,沒有追問,而是立刻岔開話題。
“那云姑娘在你這兒?”白衣女人問道。
“這件事山上應當沒有不知道的了。”李知白無奈。
“沒事了。”白衣女人嘖了一聲,不知道李知白和云淺在弄什么幺蛾子,不過這兩個都是大麻煩,她也懶得管,要不是李知白時隔多少年給她傳音,她可不會專程跑一趟。
白衣女人看向劍堂里云淺所在的方向,輕聲說道:“對了,我去給她看過了,丹田漏的厲害,不過是小事。”
解決起來很簡單。
“嗯。”李知白點頭。
“還有一件事。”白衣女人想起了溫梨之前的表情,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師姐,我這邊……遇見了一些麻煩,關于阿梨的,這丫頭雖然你只教了半年,不過她也很聽你的話。”
“溫梨?”李知白不解:“發生什么事情了。”
“那得問問你的好學生。”白衣女人咬牙切齒。
“長安?她把溫丫頭怎么了。”
就徐長安的性子,他能把溫梨怎么樣。
“……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白衣女人最后還是沒有將溫梨不想練劍的事情說出口,畢竟溫梨只是說說,倒也沒有真的要放棄劍道的意思。
姑娘家無法明心。
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的阿梨如果真的要放棄劍道,這就是一件天大的大事,鬼知道會引起修仙界怎么樣的反應。
那些劍修個個都麻煩的不得了,其中不乏一些老怪物都盯著溫梨的天賦……
麻煩麻煩。
白衣女人腳步匆匆,轉眼就消失在劍堂前。
“奇怪。”李知白有些奇怪的看著白衣女人離去,也沒有太過在意,她仍舊惦記著云淺呢。
——
李知白的閨房里,云淺站在窗前,瞧著白衣女人離去的方向,輕輕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