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想什么呢。
“心虛了?”李知白拎著茶壺,看向北桑城的方向,說道:“她雖然做了鴇母,不過那地方一定是干干凈凈、不會有見不得人之處的。”
并非普通的勾欄,所以讓云淺見見也不礙事。
“學生知道了。”徐長安無奈的說道。
“知道就好。”李知白略顯無奈的說道:“云妹妹是個好姑娘,你讓她知曉你以往去勾欄都做了什么,這能讓她安心。”
“先生說的對。”徐長安依舊很無奈。
他也是才意識到,從不久之前李知白就沒有在說修行的事,而是再說他的家事。
可是,李知白說的又很有道理,為了選更好的功法,他這次的確應該帶著云淺一起。
祝平娘日理萬機,他自然不會將對方從青樓里請出來,那到最后……不用李知白說,他的確要帶著云淺“登門拜訪”。
被人照顧了那么久,登門一次也是應該的。
——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李知白看著徐長安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瞇著眼睛。
這孩子……
有大問題。
“你還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知白說道:“說讓你帶著妹妹去,你就這樣應了?”
“欸?”徐長安看著李知白平靜眼神里溢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懵了。
“不是先生你說……”
“天底下,哪有丈夫帶著妻子逛青樓的?”李知白反問。
徐長安:“……”
懵了。
在被李知白認可后,他終于發現,原來這個讓他尊敬的先生也是一個女子,有著女子應有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針。
這樣看,還是自家的云姑娘好一些。
他倒是不知道,李知白之所以會變的這樣“無理取鬧”,全都是因為被他口中的云姑娘引動了年少時期的記憶,不然她才不會說這種不符合自己心性的話。
“先生,那……我究竟去還是不去。”徐長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為什么不去。云妹妹也不是普通姑娘,不會在意這些的。”李知白擺擺手:“去就去吧,讓她挑個合適的功法。”
仔細想想,還是要具體到人。
其實若非是她離不開,她都想親自下去一趟看看祝平娘親手營造出的青樓是什么模樣了。
她想要讓徐長安帶云淺下去看看,未免沒有……讓云淺幫自己瞧瞧的意思。
李知白覺得從云淺口中了解,應當比徐長安這塊“木頭”要客觀的多。
時間還早。
她暫時將這些思緒壓下,意識放在云淺的身上,緩緩說道:“妹妹先天有缺……丹田經脈閉鎖……”
徐長安發現李知白認真起來,也豎起耳朵去聽。
“她一直沒有來過癸水?”李知白忽然說道,比起之前陰陽雙行功法的不自在,提起天癸,她反倒是自然的很。
在這個世界,姑娘家修行是不講究斬赤龍的,該有月事還是會有,徐長安作為暮雨峰的執事,方便也好不方便也罷,在充滿了姑娘家的地方生活,多少會了解這些事情。
所以李知白直接就問了。
徐長安眼睫一顫,然后立刻意識到這個世界癸水的重要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