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然是相像的。
不過,縱然兩個人相似,她也不會“墮落”成祝平娘的,她受道家影響多年,也沒練過媚功,無須擔心。
反倒是……
李知白忽然覺得,祝平娘不會是受她的影響才放棄了仙門,跑去北桑城勾欄煉心的吧。
好像,還真的很有可能。
李知白一只掩住半張臉,輕輕喘息了一聲,心里全是無奈。
徐長安在一旁看著李知白的表情,依舊一頭霧水,但是他今日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會。
“算了,與我也沒有什么干系。”李知白從仙子墮落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略顯無奈的對徐長安說道:“我想著她精通古法才讓你去找她,如今看來反倒是找對了人。”
“先生,學生……明日便回北桑城嗎?”徐長安忍不住問。
事關云淺的修行,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若不是不方便,他現在就想回去。
“都可以。”李知白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她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學生”。
祝平娘做了青樓勾欄的鴇母,徐長安在北桑城生活了那么久豈不是沒有少往勾欄跑。
少年人血氣方剛……
李知白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輕聲道:“云妹妹以往在北桑城,你去勾欄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去的?”
“嗯。”徐長安點頭。
他不一個人去青樓,難道還帶著云淺一起去嗎?
帶著云淺一起逛……
那畫面太美,徐長安只是想著,都覺得心里一陣發憷。
“云妹妹可知道你常往勾欄?”李知白看向一旁的胭脂盒子。
“知、知道。”徐長安感覺到了什么。
他的答案讓李知白感慨于云淺的大氣,她無奈的指著徐長安的臉:“……你這孩子,便是這樣做人夫的?”
就算知道那里有這仙門的人,這樣的坦然的前往煙花之地,李知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徐長安心想他不僅去勾欄找祝平娘,還經常拜托祝平娘幫著照顧云淺呢。
云淺可不在意這種小事。
讓云淺自己去說,那就是……不關云姑娘的事。
——
“學生問心無愧。”
“我當然知道。”
李知白輕輕敲了兩下桌子,說道:“這不是你問心有沒有愧的問題,也虧是妹妹心性性子溫和善良……”
天底下哪個姑娘能接受他這樣的安排的。
縱然是李知白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一對小夫妻之間的問題看來不僅僅是稱呼上的,問題大著呢。
“這次你去找祝姑娘的時候,把云妹妹帶著吧。”李知白說道。
“好……嗯?”徐長安回過神后,眼睛瞬間睜大。
“既然是你們兩個修行的功法,自然是要讓她幫著兩個人都看看再去挑選。”李知白輕輕一笑:“不該這樣的嗎?”
徐長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點頭:“先生說的是。”
“我說的不是,你這孩子不甚機靈。”李知白搖搖頭,倒了一杯茶后放在了徐長安的手里,直白的說道:“以往你怎么去找祝姑娘的,就怎么帶妹妹去……也讓妹妹知曉,以往你都去做了什么。”
“……”徐長安捧著溫熱的茶杯,眼角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