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安靜的坐在那兒,唇上好看的胭脂破壞了許多,她一只手貼在嘴角,輕輕嘆息。
自己也是不聰明的人。
方才她拒絕了徐長安想要溫存的請求,卻忘了……哪怕被他壞了胭脂也不會耽誤回到天明峰讓他喜歡的。
只要走之前,找那李姑娘補個妝不就可以了?
哦。
現在該是要喚一句李姐姐了。
能讓她心甘情愿的喚一聲姐姐,李知白應當是很厲害的人。
云淺伸了個懶腰,歪著腦袋依靠在門框上,視線緩緩落在了北桑城的方向。
勾欄?
她一個人在北桑城住了那么久,什么勾當沒有見過。
她不在意,不過李知白和徐長安看起來都很在意,云淺覺得有趣的是……李知白身上的變化。
她從一個嚴肅古板的人變的活躍了很多,帶了幾分少女的氣息。
李知白認為這是云淺帶給她的改變,是煉心。
云淺卻不這么想,那姐姐本就是他夫君“命中注定”的人,該是她自己的變化,只是李知白的這份喜歡……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云淺莫名想起了北桑城時候見到的那個執棹撐船的女孩子。
她眨眼的頻率快了許多,這種感情按照書里說的……該是叫一見鐘情?
可對象為什么會是自己而不是夫君?
這不對勁的吧。
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云淺當然很清楚,李知白的情緒都來自于她自己,并沒有收到“上天”的影響。
云淺捏起手里的火石,放在空中輕輕咬著。
難道……她真的如夫君說的那樣,其實是很有“魅力”的?
她心思緩緩平靜了下來。
不關云姑娘的事。
——
——
房間中,李知白和徐長安說了一些去北桑城見祝平娘的細節之后,便準備讓他回去了。
徐長安雖然已經有了解決云淺丹田問題的辦法,但是修行之路依舊困難重重,他的眉間依舊籠罩了幾分壓抑。
這份陰郁應當只有云淺真的開辟了氣海之后才能消散。
他恭敬行了一禮,與李知白告別后準備離開。
他轉身后,李知白看著窗外的雨水,忽然想起了什么。
“長安,你停下。”
徐長安停下腳步,回頭應聲:“先生?”
在徐長安驚詫的視線里,李知白娶了一把黑白交映的精美雨傘遞給他,在他不解的石閑里無奈的說道:“長安,你以后出門的時候,別再用靈力外放遮雨了,記得打傘。”
“打傘?”徐長安看著手里黑白的傘面,一時間沒有回應過來。
“先生,我雖然尚未選擇開源的功法,但是操控靈力的手段還是會一些的。”徐長安認真的說道:“我本就是水屬性的天賦,使靈力屏障擋雨并不會消耗多少靈力。”
倒不如說,自從開源之后他的靈力凝聚成液,目前為止還沒有用干凈過,恢復的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