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不呆不傻,就是腦回路有些問題。
“這樣?”云淺聞言,點點頭,垂下眼簾后思索:“的確是這樣,我的確是沒有修為……不過,我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語氣停了一下。
“姐姐可以再想想想要什么,先存著也好。”云淺說道。
有些事情,她也不會說的太清楚,畢竟連徐長安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能告訴外人?
“我真沒有什么想要的。”李知白看著云淺微微蹙起的眉頭,忽然眼里閃過了一絲亮光,隨后表情輕松了一些。
她不太了解現在女子相處的方式,但是云淺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本來覺得是不是自己過于熱情的準備讓云淺覺得自己對她是有企圖的……但是李知白本能的覺得云姑娘不會是這樣膚淺的人,隨后若有所思。
云淺說這樣的話,是否證明……她還是挺喜歡自己的?
“好了好了,我的確有一個愿望。”李知白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終于覺得她還是拗不過眼前這個妹妹,帶著幾分無奈的起身:“妹妹陪……不,妹妹懂酒嗎,可以教我一些?”
“吃酒?”云淺眨眨眼,看向桌上那燙著的一壺小酒,點點頭。
這也是一個愿望。
反正在她眼里,白日飛升和想要喝就……作為愿望沒有孰輕孰重,只要是許愿者想要的便是同等的重量。
而云淺能感覺到,李知白是說的是真心話,她是真的想要這個愿望。
“姐姐不會喝酒?”云淺問。
“實話說,會的不多。”李知白點點頭,以往年少時候和小姐妹一起開茶水,吃的也是雅茶,后來開始修行,也沒什么機會接觸酒水。
“不會,怎么……備了酒水一個人吃。”云淺有些奇怪。
“啊……”李知白沒想到云淺直白的就問了,她咳了一聲,隨后如實說道:“今日想起了故人,便取了她給的酒出來嘗嘗。”
這是實話。
她再閑得慌也不會一個人吃酒,吃茶那是為了靜心、也是在道觀養成的習慣,酒有什么用?
若非是之前徐長安讓她想起了唯一的朋友祝平娘,她也就不會拿出這一壇祝平娘從北桑城給她寄過來的酒水了。
嗯,是祝平娘送給她的酒水。
對于明知道自己不吃酒卻給自己送酒的閨蜜,李知白自然是沒有話說。
“可是吃酒也沒有什么好教的。”云淺心想直接喝不就行了,又不是胭脂。
“這酒是從北桑城寄來的,所以我想著妹妹該是會懂一些。”李知白認真說道。
其他的酒她自然不會讓云淺教自己,但是正好是云淺居住的北桑城的酒水,問她算是問對了吧。
李知白說著,眼神游戲飄忽,最后還是說道:“這酒妹妹可認識?它在北桑城里沒什么奇怪的寓意吧。”
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天知道,祝平娘那個女人給她的酒是要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方才開酒的時候……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揭開了一層封印,那是祝平娘留下的封印。
這讓她本能的覺得不妙,似乎里面有什么陰謀似得。
“這酒我認得,也很喜歡。”云淺說道:“寓意?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經常吃。”
“妹妹常吃?”李知白聞言一愣,隨后若有所思。
她說呢,方才徐長安看著這酒的眼神怎么那樣的怪異,弄得她還以為是青樓里姑娘用的艷酒呢。
她方才沒有問徐長安,不過如今松了一口氣。
云淺經常吃,那倒是不會是拿來“羞辱”自己的了。
“至于名字,是叫玉露酒。”云淺說著,輕輕勾起嘴角。
她最喜歡的酒,哪里有認不出的道理?
事實上,她和徐長安一樣,一進門就嗅到了這股熟悉至極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