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張超身旁不說話的男子忽然冷冷道:“你似乎對自己的賭石技術很有自信嘛。”
裴緲瞥了這個人一眼,只見這人跟張超長得有點像,塌鼻子,三角眼,就是年紀比張超要大一些,估計有三十歲了。
不待裴緲說話,曹曉金就搶先道:“你又是哪里來的鳥,誰允許你把車停在玉石廣場里的,趕緊開走!”
那人斜了曹小金一眼,冷冷一笑,道:“你就是曹曉金是吧,我經常聽我堂弟提起你,說你特別囂張,我很早就想見見你了。”
“喲,來跟我叫板的。”曹曉金頓時樂了,在金陵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人敢跟他叫板呢,今天總算遇到一個了。
那人繼續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玉,騰飛珠寶就是我家的,我是晉省玉石協會的副會長,受邀前來參加這次蘇省的玉石交流會,也就是說,我是貴賓,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把車挪走。”
“是么。”曹小金冷哼,“我可是為你好,那個停車位是我朋友的,他這個人領地意識非常強,等他來了,會讓你把車挪走的,到時候就怕你下不來臺。”
張玉冷笑:“除非是蘇省玉石協會瘋了,不然不可能的,就算他們不給我們晉省玉石協會面子,也得給騰飛珠寶面子。”
“呵呵,騰飛珠寶……”曹曉金挑眉聳肩,“聽都沒聽過,我的朋友在玉石界,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他說的,自然是馬聰了,翡翠王的孫子在玉石界需要給別人面子嗎。要知道,馬聰可是蘇省珠寶協會的常任理事,還是蘇省玉石協會的副會長,珠寶協會的會長也得給馬聰三分面子,至于玉石協會的會長,那個位置還是馬聰讓他坐的,馬聰如果說不讓他坐了,他立馬就得下臺。
張玉囂張地說道:“沒聽過我家的騰飛珠寶,證明你是井底之蛙,見識少,我不怪你,從今天起,你會記得騰飛珠寶的。”
曹曉金嘿嘿冷笑:“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比你還臭屁的人,你成功地引起了小爺的興趣。”
張玉冷冷道:“你和我堂弟的過節,我會找時間跟你清算,現在,我要先跟你身旁這位對賭。”
裴緲挑眉一笑:“歡迎之至,說吧,怎么賭。”
張玉冷冷道:“你我二人當場在攤位上買三塊石頭,三局定勝負,輸的一方把所有解出來的翡翠都給贏者,而且,還得送上三千萬作為時間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
張超狗仗人勢地叫囂:“聽清楚了,是三千萬,窮鬼,你有這么多錢嗎?”
裴緲的卡里正好有三千萬,自信笑道:“好,這個賭注我喜歡,拿到這三千萬后,我該怎么花呢,唉,真讓人頭疼。”
裴緲這句話夠囂張了,還沒開賭呢,就認為自己贏定了。
張玉冷哼:“你真的很狂妄,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從小就跟我父親接觸賭石,有二十三年的賭石經驗,我的賭石水平,已經可以媲美賭石專家。”
“哇,我好怕呀。”裴緲冷笑,“你到底是來賭石的,還是來打嘴炮的,要賭就賭。”
“既然你這么著急找死,我成全你。”張玉道,“現在就開始挑石頭,時間一個小時。”
“輸了可別跟你堂弟一樣賴賬哦。”裴緲嘿嘿一笑,轉身就走向最近的一個攤位去挑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