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緲道:“是他誤會了,我沒有扣他的小舅子,是他的小舅子搶劫我的時候,不小心被車門夾斷了手,然后摔成了重傷,我正打算幫他醫治呢。”
“搶劫你?”金先生語氣變了,明顯有點怒意,問道,“什么情況?你被欺負了?”
“算是吧。”裴緲道,“不過我沒事,金伯你放心,你替我回復方遠,就說我正在為他小舅子醫治呢,讓他不要擔心,不過他小舅子搶劫是事實,有行車記錄儀的錄像為證,讓他想好怎么賠罪吧,不然我會把他小舅子送去大牢,到那時候,一切可全都晚了。”
“好,我明白了。”金先生大致了解了這件事情,道,“楊家的事情還沒解決,方家又來添亂。”
裴緲淡笑歉然道:“給金伯添麻煩了。”
“說這種客氣話做什么,快點回家來吧,你們在外面,我始終不放心。”
“嗯,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先這樣了。”
“好,拜拜。”
裴緲掛斷了電話,轉身發現那兩個惡徒已經決出了勝負,其中一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渾身是傷,頭上的頭發被薅得好似足球,黑一塊白一塊。
裴緲望著這個人,淡淡道:“好了,游戲結束,你可以帶著你的兄弟們回家了。”
這人聞言一愣,結結巴巴道:“不是說……只有我能安全離開的嗎?他們……”
裴緲挑眉道:“我改主意了呀,放你們安全離開,不好嗎,這證明我仁慈呀。”
“那你……你……為什么不早說,我打得這么辛苦……”這惡徒委屈得直掉淚。
“怪我咯?”裴緲挑眉,露出了笑容。
這惡徒看到裴緲的笑容,沒來由地一陣害怕,趕忙道:“不是,不怪你,是我們的錯……”
“哦,錯哪了?”
無數人經歷過這樣的靈魂拷問,小時候被父母問,長大了被對象問,反正只要能問出這樣問題的人,都是你不敢惹的人。
“我們……”這惡徒已經語帶哭腔,然后直接哭出聲來,邊哭邊道,“我們不該來對付你……我們錯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裴緲道:“這慫樣干嘛還出來混呢,出來混,首先要明白一個道理,今天你弄別人,明天就有可能被別人弄,別以為你的老大有多牛逼,那是你以為,這天底下厲害的人太多了,怪就怪自己眼界太小,看你這慫逼樣,還是回家找份工作安心上班吧。”
他說到最后,轉頭笑望雷彪:“我說的對吧,老大?”
雷彪嘴巴早已傷得不行,哪能回答他,就當沒聽見,倚靠在車輪上裝死。
裴緲上前一腳踹在他腰上,道:“問你話呢。”
雷彪被這一腳踹得倒地,痛得喉嚨間直嘶吼,即便是倒在地上,也艱難地張開嘴,口齒不清地連聲回答:“系系系……”
裴緲轉頭發現這幫惡徒還沒走,蹙眉問:“還不走?等我送你們呢?”
一見裴緲似乎要發飆,這幫家伙嚇得趕緊跑,即便是受傷很重,也拼命起身一瘸一拐地逃走。
這時,拖運黃花梨的那輛廂式貨車回來了,居然是一路倒車回來的,也真是難為司機趙磊了。
貨車被面包車擋著,暫時過不來。
副駕駛位的保鏢下車,快步跑了過來,趙磊也從駕駛位下來了,不過他沒急著來這邊,而是去查看那兩輛面包車,見面包車沒有鎖,就上車把這兩輛面包車給挪開。
保鏢一路奔跑,很快來到王會軍面前,擔心地問:“老板,你沒事吧?”
“沒事。”王會軍淡然擺手,道,“不是讓你們先往前開嗎,怎么回來了,還是倒車倒回來的,車上可裝著裴緲的寶貝呢,萬一出點意外,你賠嗎?”
“老板對不起。”保鏢頷首道,“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光擔心你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