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裴緲和扎爾木道別,掛斷了電話,道:“這次的同學聚會是李峰組織的,他沒在班級群里說,而是和同學一個一個單獨聯系的。”
陳堯聞言不解道:“為什么不在群里說,這貨閑得慌?”
裴緲道:“據扎爾木透露的參加者名單顯示,所有在班上沒有存在感的,學習不好的,還有家境不好的,他都沒有邀請。”
“這特么……”裴緲聞言蹙眉道,“他幾個意思?同學聚會是老同學懷念同窗之情的活動,他搞的這么現實,合適嗎?”
裴緲道:“沒辦法,誰讓他是班長呢,而且他都說了,這次的同學聚會,所有費用都由他出,像扎爾木這種家很遠的同學,可以報銷車票和飛機票。”
“扎爾木老爸開牧場的,會在乎這點路費?”陳堯沒好氣道,“我看這李峰十有八九是現在發達了,想要臭顯擺一下,話說回來,他沒邀請你,是什么原因?學習不好?小透明?”
裴緲道:“肯定不是這兩個原因了,估計是因為我家境不好吧。”
陳堯道:“還真是瞧不起人呀,這同學聚會你得去,瞧不起誰呀,去炸場子。”
“沒必要。”裴緲道,“以后基本沒交集的人,何必跟他置氣,不邀請我就不邀請我吧。”
“這你都能忍?”陳堯叫道,“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就是因為他偷偷去向你們班主任打小報告,才使得你和你們班花的戀愛故事胎死腹中的,要不是你成績好,估計早就被學校勸退了。”
裴緲聞言一愣,眼神漸露繾綣之色,他怎么可能忘記呢,那可是他的初戀,只可惜剛剛開始,就草草結束,而且結局非常的難堪,這件事甚至驚動了校長,班花的母親當著校長的面就在那數落裴緲,說的話相當難聽。
叛逆時期的孩子,自尊心都特別的強,那件事搞得裴緲渾渾噩噩了兩個月,成績也是一落千丈,落了千丈后,他依然考上了金陵大學。
其實現在裴緲想想,多少還是能理解班花母親的心情的,當時距離高考只剩三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談戀愛,當母親的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肯定又氣又急啊。
裴緲回憶了片刻,擺手道:“不說這些了,扎爾木是坐高鐵來的,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路過金陵,咱們趕緊去車站接他吧。”
“好,我先去換件衣服。”陳堯說著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等陳堯換好了衣服,二人下樓去餐廳吃早飯,吃完早飯就直接取車去車站。
他們這里距離車站還是挺遠的,而且又趕上上班時間段,路上非常擁擠,雖然沒有遇到比較厲害的交通堵塞,但速度上不來,到車站的時候,陳堯停車,裴緲打電話給扎爾木。
扎爾木接通電話后,裴緲問他到哪了,扎爾木回了句:“就要進站了。”
裴緲聞言驚訝,遠遠朝著陳堯叫:“快點,他的車要進站了。”
還好陳堯找到了一個停車位,趕忙停了進去,下車后一路狂奔來到裴緲身邊,然后二人快速朝車站里走去。
他們來到出站口,只見人群如過江之鯽一般往外涌,裴緲和陳瑤就感覺一雙眼睛都不夠看,于是他們站在門口一邊跳一邊往人群里看。
他們正在努力地往人群里看,有人拍了一下裴緲:“跳啥呢?”
裴緲定睛一看,只見是個皮膚略有點黑的年輕人,一身潮流打扮,可不是扎爾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