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錨鎮的黑夜里,女孩向著納普洛伸出手。
“跟我走。”
“我帶你去神殿。”
他看著對方,突然臉色變了。
“夠了”
他用力的一拍對方的手,手指劃過不存在的虛影,就好像一只因為被羞辱而暴怒的野獸。
他差點撲空跌在地上。
他有些狼狽,目光也看到了地上的頭盔。
他這一次再也不想撿起它了,就好像不愿意撿起那屈辱如同囚徒一般地過去。
然后他一把沖出了記憶幻景,跑出了外面。
他跌跌撞撞的,急速且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里。
“我不會選你的。”
“我永遠不會選的,全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天生的惡徒。”
“根本不存在什么改變,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我。”
奔跑中。
納普洛發出怪笑,聲音里充斥著執著。
“你也想要束縛我,你想要讓我變得更加脆弱,讓我變成和那些凡人一樣。”
“強者不需要感情,強者不遵守規則,強者奪取一切,強者肆意妄為。”
“桀桀桀桀桀桀”
“我要成為神”
“我要永生不死。”
“我不會就這樣認輸了,不論是誰,不論要做些什么。”
“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納普洛想起了那個名字,想起了瓶中邪神所說的那個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他好像突然驚醒了過來,大聲呼喊。
“肖”
“誰是肖”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我是誰”
“我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
納普洛徹底瘋了,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面走去,再也不肯回頭。
而在原地,黑色頭盔的遺落之處。
那女孩的幽魂俯下身,抱起了地上的頭盔,將之摟在了懷中。
最后的一切。
畫面定格在了那一天的畫面里。
船錨鎮。
天亮以后,女孩帶著神罰小隊來到了鎮子里。
她找到了地道里遺落的詩集,然后循著通道,在外面找到了納普洛扔下的頭盔。
黎明下的荒野。
女孩看著納普洛的頭盔,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它。
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大聲的嚎哭了起來,發出一聲聲吶喊。
“啊”
“啊”
那女孩似乎也成了啞巴,抱著他的頭盔哭泣得好像丟失了整個世界。
她戴上了那頭盔,透過那狹窄的視框看向外面。
從那一天開始,她好像也成為了另一個被關在瓶子里的人。
羅亞安世界。
鐵王國都城之外,波里克在那片廢墟之外,看著原地留下的大坑。
他目光透過大坑,似乎看到了位于夢界深處的地獄。
在納普洛發瘋一般的奔跑在王城之中,癲狂地喊著肖的名字,執迷不悟的吶喊著一定要成神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