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是一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但是老友卻是一個很難被拒絕的人。
「但是如果不能進去看一眼的話,你肯定不甘心吧」
「都已經來到了這里這么多年了,已經做了這么多。」
「你怎么樣也想要一個答案是不是」
老友有些感嘆。
「沙金,你就是這樣固執的家伙,從小就是。」
「認定的東西和道理,怎么也不肯改變。」
沙金「這樣不好嗎」
老友「不善變通的人,不能夠狡猾地利用規則和道理為自己服務的人,是很容易吃虧的。」
「因為你認定的對的東西對的道理,在你的眼中是信仰和真理,而在別人的眼中,只是獲利的工具。」
「他們用規則和道理讓你們去付出和犧牲,然后又代表著規則和道理合理地拿走你付出和犧牲后所得到的一切。」
「沒有人記得你。」
「別人只記得他們。」
沙金「只要做成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就好了,吃一些虧就算了。」
老友無奈地說道「那些人正是會利用你的這種想法,什么苦差事都派給你這種人,然后坐享其成。」
沙金卻說「總得有人去做這些事吧」
老友雙手攤開「聽,苦差事就是這么落到你這種人頭上的。」沙金不說話了。
他不喜歡這些話,更不喜歡這話里面殘酷的現實,但是卻沒有辦法反駁。
沙金的老友是一個想到什么,就會立即去干的人。
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兩人確定就要分別了。
離別的那天。
他站在船上和沙金告別,船開越遠,他看著陽光下的雪山和城鎮農田。
看著燈塔,還有已經化為了一個黑點的沙金。
「真是個安逸的地方啊」
他忍不住說道「我的老友,真羨慕你。」
太陽之墮沙漠。
魔具之城。
翼人青年在一座小小的祈禱堂里,見到了一個披著神圣長袍的蛇人。
青年外面披著斗篷,里面有著刻著儀式術陣和符文的皮甲,手上還有一把劍,腰間是一副鑲嵌著魔晶的連弩。
青年祈禱結束后,蛇人給了他一顆留影珠。
「痛苦之手。」
「去代表神明,殺了這個叛徒。」
青年看完之后抬頭問道「他做了什么,為什么要殺他」蛇人說「你不需要知道為什么,也不能問。」
「神和神廟給了你一切,給了你進階的方式和留在神廟的資格,給了你力量和現在痛苦之手的地位。」
「需要的就是你無條件地服從神和神廟的意志,鏟除神的敵人和背叛神的人。」
「而不是問為什么。」
青年拿著珠子的手慢慢放下「我知道了。」
對方在青年轉身之后,還是對著
他說道。
「他因為貪生怕死放棄了自己的職責和使命,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如果大家都像他一樣,我們的偉大計劃什么時候才能完成。」青年背著對方站立了很久,這才開口說道「我明白。」
他這個我明白,和曾經沙金的那句有些相似,說的時候也格外地用力。
青年手上握著的珠子里面,一個人的面孔好像哈哈鏡一樣轉動著,拉長扭曲不斷變化。
仔細看上面的人,有著一抹修得整整齊齊的小胡子。
冰山島。
沙金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匆忙,每天檢修著礁石上的燈塔不斷往返在大海上,每隔幾天會去一趟城里,連放假都一樣地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