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再次屏住呼吸,他感覺莫如似乎想要撲上來咬掉他的腦袋。
卻不料,莫如只是抓過青年放在儲物隔中的手機。
對著青年刷臉解鎖,莫如熟練的找出導航界面,選擇了自家地址:“走吧!”
青年:“...”你這個鬼打墻解決的這么高科技么!
在導航的指點下,青年很快便離開了剛剛那片打轉的區域。
之后,青年就見莫如用書包中翻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我打上車了,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能回來。”
“知道了,你放心吧,如果司機是壞人,我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別擔心,我書包里放著錘子。”
“沒事,你先睡,你心臟不好,回頭生病了,還不是我照顧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下次一定不接這么晚的活。”
青年敏銳的捕捉的幾個關鍵字“滿地找牙”,“錘子”,“接活”。
這幾個字連在一起后,總能讓人產生奇怪的聯想。
再看看莫如身上的紅裙子,青年感覺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他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卻感覺臉皮猛然抽痛。
青年頓時回過神來,他終于想起,自己剛剛就差點讓莫如打的找不著北...
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么,青年便開始沒話找話:“姑娘,你在哪里上鐘..阿不,班啊。”
莫如的眼神瞬間遞了過去:“你看不出來我還是學生么!”
青年聞言才想起仔細端詳莫如的臉:好吧,這姑娘的臉確實挺稚嫩的。
莫如相貌普通,可眉宇間總有一股英氣,應該是那對宛若雕刻般劍眉的原因,也沒有化妝,但皮膚確實一點也沒糟踐膚若凝脂這個詞,穩穩的冷白皮,就是細看眉眼間還都是那少年人的青澀。
這身裝扮卻著實有點硬,那條大紅裙子,直到腳踝,也不知從哪弄來如此正的豬血紅,仿佛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的一座燈塔。
可這冷白皮配上一襲紅裙,倒為她憑空增添了幾分凄厲。
發現司機正用眼角余光偷瞄自己,莫如非常淡定的從背包中掏出一把羊角錘,錘把穩穩的包了不少歲月的老漿,錘頭在陰暗的車中透過斑斑銹跡,映出一絲寒芒,只見莫如把錘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那把羊角錘似乎和她身體融為一體般的和諧,似是經年使用,默契如一。
適當的恐懼感有利于大腦保持清醒。
果然,就在莫如拿出錘子后,青年的身體頓時坐直不少,剛剛準備逗莫如說話的念頭瞬間消失。
他現在已經確認莫如不是厲鬼,可他卻不確定的莫如是不是壞人。
見到青年識趣的閉嘴,莫如滿意的提起唇角:她雖然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但不得不承認,暴力有時非常好用。
否則,她不知還要花費多少時間去同這人解釋,世界上的是沒有鬼的。
凌晨二點的時候,汽車終于駛到了莫如家。
此時村子里黑漆漆一片,只有莫如家還亮著燈,倒是方便了青年尋找目的地。
自從進了村子莫如便伸頭張望,果然遠遠便看到坐在大門旁石頭上,那個略顯佝僂的人影。
莫如從車上下來,向那人快步走去,語氣中滿是不耐煩:“奶奶,不是說讓你早些休息么,怎么還坐在這里,你又看不見。”
坐在門口那人,正是與莫如相依為命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