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深夜步行回家是件悲慘的事,卻不成想竟然讓她看了這么個熱鬧。
誰料,莫如的嘴角才稍稍彎起,便聽到青年高聲的叫罵。
莫如的臉頓時黑了半截:不會吧,那個被司機當成標志物的東西,不會就是她自己吧...
如同印證她的想法般,汽車再次從她身邊閃過。
同樣的連吐三口,同樣高聲罵了句臟話。
差點被吐沫噴一臉的莫如:“...”我想問候你大爺的身體情況。
莫如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若不是擔心被沖出去會被這半瘋的司機撞死,她現在真想將這人從車里拖出去暴打一頓。
她明明只是看個熱鬧而已,卻無辜的被人呸了一臉。
青年感覺已經將自己所有的罵人詞匯都用上了,此時此刻,他心中滿是自責。
小時候,他為什么要活的那么正直。
但凡他能和村里的老人多學些的潑婦吵架的技能,現在也不至于因為貧瘠的詞匯量,而被困在這么個倒霉的地方。
不知道是青年第多少次碰到莫如后,他終于放棄了抵抗。
吱嘎一聲將車停下來,青年整個人頹廢的趴在方向盤上:隨便吧,他已經放棄抵抗了。
由于青年剛剛又吐又罵的一系列動作,因此他左邊的車窗并未搖上。
已經徹底崩潰的青年只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一只冰涼的手摸上了他的頭頂。
那冰涼的觸感,讓青年渾身一個激靈,當即想要開車逃走。
不行,他還不能死。
可誰想,青年的動作卻比莫如慢了半拍,只見莫如飛快抓著青年的頭發將他整個腦袋拉了起來。
青年剛想高喊“別吃我”。
可莫如的巴掌卻已經呼了上來:“有病吧你,罵起來沒完了是不是。”真把她當成好脾氣了是吧。
青年被打的眼冒金星,他有兩個發現。
第一,這紅衣女人好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第二,這小姑娘好像不是鬼。
第三,他好像不識數。
第四,能不能別打了,疼。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再次行駛在公路上。
與之前不同的是,主駕駛位的青年,臉頰腫的如同含了兩顆糖,而副駕駛上,則坐著氣呼呼的莫如。
還沒能從剛剛的恐懼感中走出來,青年小心翼翼的看向莫如:“這鬼打墻是你做的嗎,能不能解開,不然我們可能回不了家。”
為了給莫如留面子,那個鬼字青年念得很輕。
因為直到現在,青年都不確定莫如究竟是人還是鬼。
如果是人,為甚會在這個時候,穿著一身紅衣滿街跑。
莫如先是冷冷看向青年,隨后嘴角微微裂開,身體也一點點向青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