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雪逢終于放開了自己,莫如悄悄吐出一口氣,用手捂著自己又紅又腫的耳朵:她就知道雪逢一定會心軟。
趙雪逢確實被莫如折騰的沒脾氣了。
如果不是要等警員過來,她現在就想把莫如抓回去關起來。
此時此刻,趙雪逢非常贊同教育界流行的一句老話:“學生只要學習就行了,別做那么多沒用的。”
雖說這話被解讀為家長扭曲的教育觀。
可對于莫如這樣的情況,這句話都不是一般的適合她。
天色漸晚,空氣漸漸變涼。
莫如輕輕的抖了抖身體,之前逃命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平靜下來莫如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是冰涼一片。
剛剛逃跑時出的汗已經浸濕了衣服,此時被風一吹,就像是在身上裹了一條冰涼的濕布。
看見莫如一陣陣發抖的模樣,趙雪逢無奈的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鏈:“進來吧!”
莫如下意識的看了眼地上的鐘離焱,在周圍找了幾塊木板將人包裹好,之后才鉆進趙雪逢的外套里。
感受到來自趙雪逢的溫度,莫如長嘆一聲:“暖和!”
趙雪逢則是將莫如圈在懷里,靜靜的等著警員的到來。
趙雪逢的身體確實很暖,莫如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可接連幾次都被趙雪逢直接用手拍醒:這荒郊野外的,絕對不能睡覺,否則一定會感冒的。
這馬上就要高考了,真是一天都耽誤不起。
頭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趙雪逢的臉上滿是懊惱:明明是莫曉茹要高考,怎么焦慮的人變成她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中,終于有警車過來帶走了他們五個。
對于莫如提供的證據,警員們其實是抱有懷疑態度的。
畢竟那兩個人被打的實在太慘,尤其是魏建國的哥哥魏建業。
醫生說,由于傷勢過重,而且失血過多,魏建業即使好了也會留下嚴重的后遺癥。
當說到這些的時候,警員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趙雪逢身上。
而趙雪逢則一臉平靜坐在病床上,警員問什么便回答什么。
畢竟她只是將自己的正當防衛過程復述出來罷了。
這是一間三人病房,鐘離焱此時正在昏迷,需要留院觀察。
而且他也是三個人中傷的最重,他的脊椎連續兩次遭到重創,產生輕微錯位,需要留在醫院進行牽引復位,不然以后可能走路都成問題。
趙雪逢雖然沒有新傷,可她腿上的傷口被魏建業踢的崩開了,現在需要重新處置。
而莫如,則純粹是跟著過來蹭病房的。
見警員們看著趙雪逢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莫如小心翼翼的對警員詢問:“那魏建國兄弟倆是做什么工作啊!”總覺這兩個人特別結實。
畢竟有之前的錄音在,警員們倒也沒真的以為魏建國兄弟倆是受害者,他們只是習慣性的保持質疑的態度而已。
此時聽到莫如的疑問,其中一名警員拿著資料本,給了莫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們是G家二級運動員。”
莫如:“...”難怪會跑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