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苦笑兩聲,季滅轉頭向樓梯間走去。
剛到樓梯拐角,便看到阿諾醫生正在笨拙的與一個年輕姑娘交談。
那姑娘手中拿著一個漂亮的保溫桶,看上去似乎是給阿諾送飯的。
而阿諾老實忠厚的模樣,似乎讓姑娘非常滿意,就連攻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烈起來。
阿諾抬起頭,剛好看到站在樓梯上的季滅。
于是他抬手對季滅打了聲招呼,然后便拉著季滅匆匆離開。
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兩人剛走出樓門,阿諾便放開了季滅的手。
原來的老實木訥瞬間褪去,此時的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完全不同:“上次的貨質量不錯,用戶非常滿意,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我跟你買。”
看著阿諾一張一合的嘴,季滅轉身便準備離開:“沒有!”
上次那個是意外,以后再不會有了。
見季滅轉身要走,阿諾抬腳便去踢季滅的腰,卻被季滅及時側身躲過。
阿諾的鞋子從季滅的衣服上緩緩擦過,留下一聲輕響。
季滅轉身看向阿諾,想不通這人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忽然發難。
阿諾認真的看著季滅的表情,隨后自言自語道:“我師父的手藝果然很好,連挑斷痛感神經這么精細的活,都能做的如此完美。”
簡直就是巧奪天工。
阿諾的話讓季滅瞬間升起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果然,剛剛與阿諾接觸過的那片區域,已經徹底被血染紅了。
季滅抬頭看向阿諾,卻見對方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表情:“這么完美的手術,你說我什么時候才能做到。”
季滅翻了個白眼,撩起自己身上衣服,走到阿諾面前:“我知道你習慣隨身帶著針線,縫吧。”
醫院的長椅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正在低頭認真的縫合傷口,另一個則一臉警惕的留意著身邊的動靜,仿佛被縫的不是自己一般。
阿諾一邊縫合,一邊認真的詢問季滅:“你是喜歡閃電還是火焰,要不比卡丘也可以,我的手藝很好,什么團都能縫出來。”
季滅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拒絕道:“麻煩你幫我簡單縫兩針就好,我還有急事要去辦。”
熟料他的話音剛落,便被阿諾呵斥道:“醫學之道必須嚴謹,你懂么!”
季滅:“...”這人的神經病又犯了,說的好像不是他傷的自己一樣。
發現季滅不理自己,阿諾對季滅冷笑一聲:“竟然對一個醫生如此冷淡,你就不怕我塞一根進你肚子里么。”
季滅的聲音依舊平靜的如一潭死水:“你就算是塞一百根針進去,我也感覺不到疼。”
聽了季滅的話后,阿諾撇撇嘴:沒有痛感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痛感是身體的重要保護機制,它會提醒大腦身體正在受到傷害,要趕緊采取行動保護自己。
否則這個人將察覺不到,任何來自于外界對身體的傷害。
這種手術會讓一個人變得很勇猛,卻也會加速這個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