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心里可不這么想,不過她就是覺得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的,打架也得漂亮的打。
再有就是讓掌門可以放心,畢竟人家把孩子交到咱們手里,也不是讓孩子吃苦的。
許艾夭在門口,聽著門內的交談聲,曬著太陽,暖暖的,竟然小小年紀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悟。
修仙之人,也不一定就需要摒棄七情六欲,眾生苦楚之余,才顯得有些經歷格外珍貴。
索性閑來無事,回想一番自己從出生開始的每一天,牙牙學語時父親的無措,到幼齒時父親的游刃有余,母親的循循教誨,被大師兄逼哭后母親的細心安撫教導,大師兄嘴硬心軟,二師姐風風火火,但對自己耐心細致,三師兄陪著自己玩鬧。
爹爹忙時大多數是三師兄陪著自己,后來有了師父和姑姑,與父母分離,卻又有他們疼愛。
真是賺大發了,這么多親人朋友,便是這修仙路再苦,又有何懼,我所珍視之人,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守護,而劍隨心動,那么我之意便是劍之意。
心有所感,許艾夭取出手中劍,就在這空曠的院子里舞起劍來。
“詭劍”只是名為詭劍,劍法不分好壞,全取決于人,以往她覺得詭劍劍法雖好,可每一招都太過凌厲,從第一次使劍時總會弄得血跡斑斑,場面太過血腥,心里就總是不喜的。
后來每每練劍,速度,劍招,劍勢,每一樣都做到最好,可總覺得滯澀一些,她也一直想辦法解決。
直到今日她方才醒悟,是她自己滿心狂虐,所以使出的劍血腥暴力,而今天她覺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使出的劍仿佛春暖三月天,微風拂面,輕聲細語,花開草青。
一劍揮出,方才醒悟,她竟頭一次將詭劍所有劍招融會貫通,往日都是劍招拆解使用,今日竟然突破了瓶頸,再看了一番眼前的場景,也不似以往那般到處都是痕跡,只正前方院子處竟炸了一個大坑,
“夭夭,你這玉佛傘把我這院子可是戳了個大窟窿啊。”
“姑姑,你別開玩笑了,我用的是劍怎么可能是玉佛傘。”
蘇緋笑了笑,也不說話,臉微抬,示意看手上。
許艾夭順著視線看過去,臥槽,真是的玉佛傘,她懵了。
“師父,我是劍修啊!!!這拿著一把傘算怎么回事啊。”
轉頭又對著手中的玉佛傘說,“你怎么回事你,我要取的是我的劍,你跑出來做什么,我給你講,做傘不要這么霸道。”
洞虛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夭夭呀,師父也沒辦法,你這傘也太通人性了,哈哈哈哈哈哈。”
許艾夭滿臉黑線,剛才使用的感覺真的就是劍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洞虛略微收斂了一點笑意,他笑得不僅僅是傘,而是他徒弟剛才頓悟了啊,好家伙,頓悟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機緣。
要不是自己出手快,這會那還會是他們三個,怕是這族里的老家伙們都要來查探一番,這不,門口還等著個四個長老呢。
吭吭了兩聲,回到那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夭夭,師父以前就給你講過,你是一名劍修,心中有劍,你手中就有劍,不論是何事物,心里覺得它是劍,它就是劍。”
隨后停頓了一下,還是將話說出來了,“劍為兵中王者,被稱為百兵之君,我們劍修修的不是劍,而是修自身,就如同劍一般,立身立命,行仁仗義。你可以威風凜凜,霸氣狂暴,也可煙雨紅塵,甚至可以溫潤細膩,可護人也可傷人,你心中是什么樣子,你的劍就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