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阮初紹出去探查消息這個舉動,許艾夭是持懷疑態度的,她更愿意相信阮初紹是出去調查玲瓏閣這群人的真實目的的,比如,他們要找的真的是金絲果嗎?
阮家有自己的路子,阮初紹出門也不會只帶一個護衛,他只是尋個借口罷了,再看對面玲瓏閣千夜在阮初紹出去后氣定神閑的樣子,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她沒將她的想法說出來,只是搖搖頭,又點點頭,
“肯定能找到的,別擔心,你安心待著,有我在,沒事的。”
阮初畔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倒也沒擔心過,他根本都沒什么影響,他就是擔心三哥和阿荊,現在被一個看上去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修說要保護他,他還是臉有些發熱,覺得不好意思。
誰知謝玉劍就好似專門盯著許艾夭一般,專門找許艾夭話里的漏洞,
“所以你想到什么了?”
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這人是怎么回事,老盯著自己干嘛,好煩,沒等許艾夭回答,謝玉劍又開口,
“罷了,既然不愿意,不必勉強。”
這話是真的噎著許艾夭了,聽聽,這說的什么話,這是你一冷漠悶騷男該有的陰陽怪氣?
許艾夭因為生氣,白皙的臉上被氣的有了血色,那你特娘的倒是別問啊,問了你又這么一說,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阮初畔聽謝玉劍這么一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許艾夭,想聽聽許艾夭的看法。
深吸一口氣,說真的,她這輩子讀了那么多書,也遮掩不了她是一個俗人,還是一生氣想罵人時只能想出來耳熟能詳的那幾句“我可去你大爺的,或者我特娘的,亦或是你妹啊!”的俗人。
顯然,她現在不能崩人設,她恨她沒多學幾句旁人冷嘲熱諷的詞句,只能壓抑自己的心頭火,和往常別無二致的聲音,
“只是猜測問題不出現在外面,而是我們內部之中——罷了。”
這“罷了”二字咬的極重,還牽扯到自己的傷口,不過轉瞬,原本還生氣的她立馬就不生氣了。
她感覺自己悟了,謝玉劍這個樣子肯定是他的傷口不好受,哪能好受呢,先不說疼不疼,自己劍氣中的雷靈力都夠折磨他了,又癢又疼又酥又麻的不好受吧?
許艾夭用余光看到謝玉劍臉色不太好看,她就放心了。
阮初紹和霍子瑤出去有兩個時辰才回,千夜隱晦的看了一眼霍子瑤,霍子瑤暗中輕微搖搖頭,他便放了心。
阮初紹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神色如常的說外面沒什么危險。
于是在正午時分,等了許久的眾人終于繼續朝著金絲果所在地動身前進。
也不知是昨夜的事情帶來的影響太過強大,今日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走的速度自然也慢了一點。
只可惜他們的謹慎并未帶來什么好運,反而今天就跟撞了邪似的一路遇到妖獸,雖然是三階妖獸,也不是打不過,就是讓人不斷的輸出靈力沒有休整,所有人都有些萎靡不振而已。
而這所有人里包括且僅限于除霍子瑤,千夜的玲瓏閣眾人。
阮初畔本就是歷練,是以遇到了總要自己動手擒獲,阮初紹也樂得自己弟弟有上進心,許艾夭是難得清閑,就當郊游了,謝玉劍更不用提,他是不會動的。
所以他們幾人在妖獸來襲時極為默契的加快速度遠離戰場,并且一人一邊,為阮初畔騰出一個專門的斗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