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聲似乎就在旁側,反復響起,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聲音愈加凄厲,如同泣血的哀鳴。
只是,任由這凄厲的呼救聲在這幽暗的河面上響著。
那男孩還是一點點往著河底沉著。
那南瓜藤驟然在順著河岸,直接往著河面上落了下去,
似乎是在那男孩的攥著,河面的作用下,那南瓜藤被崩斷了,或直接連帶著從土里被扯了出來。
南瓜藤整個帶著些泥土,砸落在了河面上,濺起些水花,也失去了最后的作用。
那男孩最后伸出到河面上的那只手,還攥著截南瓜藤,也垂落,沉入了河水。
“……救命,救命,救命啊!”
周遭昏暗中,響起呼救聲,愈加顯得痛苦,
周遭還有愈加濃郁的負面情緒在肆虐,淹沒著周遭。
陳淪未曾轉過目光,目光落在那男孩漸沉入了河底的地方。
旁邊的束柔則是轉過頭,朝著淹沒著漆黑的岸邊,該是先前南瓜藤在位置的漆黑望著。
饒常則是轉著頭,看著四下淹沒著的黑暗,似乎頗感興趣。
“……你們說,這么黑,是不是見不得人啊。這黑的,不會藏了些人吧。”
“誒,真熱鬧。”
望著河兩岸,饒常贊嘆著,出聲說著。
束柔從旁側轉回目光,再低下頭看了眼河面上已經沉入河水的男孩,
再看向了陳淪。
陳淪未應聲,也沒轉過視線,依舊目光平靜著,落在那河面上。
“救命,救命啊!”
就在這時候,那凄厲的呼救聲再響起,漸流露出些怨恨的情緒,
周遭,濃郁的負面情緒不斷在肆虐。
就在這凄厲的呼救聲中。
陳淪三人周遭環境驟然完成了變換。
依舊是穿過這村落的那條河。
只是陳淪三人的位置似乎完成了置換,
陳淪三人,出現在了河面上,正漸往著河底沉著。
“這也太熱情了,又幫我們下河里學游泳。”
陳淪身側,饒常轉著頭,出聲說著,已經往下沉著,水淹沒到嘴邊。
束柔沒搭理饒常,抬著頭望著。
陳淪平靜著,抬起些目光。
頭頂之上,并不是深夜。
西斜的太陽都還掛在天邊,天色大亮。
只是在這河道里,能看到的河岸邊上,卻一個過路的身影都看不到,
只能聽到遠處,似乎還隱約傳來些收割機在村子邊收著麥子傳來的聲響。
一根南瓜藤,還是從河岸邊上,垂到了陳淪三人身前。
陳淪只是目光平靜,在身前落著,任由身體往著河底沉沒,
身側的饒常和束柔,一個緊盯著那河岸邊上,一個都已經被淹沒,還不知道抬著頭,琢磨著些什么東西。
陳淪三人,漸往著河底,稱了下去,流淌著的河水將陳淪三人淹沒了過,只是這會兒的河水依舊和先前一樣,就像是拂過的山風。
就在這時候,
這看不到人的岸邊上,那垂到河面上南瓜藤根部的位置,從著更遠處,伸出來個鋤頭,
鋤頭一挖,挖斷了南瓜藤的根,南瓜藤順著,全都滑落在了水面上,飄蕩著。
“……真是熱鬧啊。”
陳淪身側,饒常還嘀咕著,似乎贊嘆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