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罐封存好的鱷肉罐頭,被小守丟出幾百米外,直接落在甲鱷線以內。
小守臉上洋溢著笑容,早就看這群人不爽了,憑什么天天我出力,他們等著吃。
野族人,不管是幾個胖胖的首領,還是普通人,都把頭低的低低的,不敢露出失望的表情。
按照傳承的規矩,他們甚至連名字都不能有,更別提有其他想法了。
直到一大堆罐頭,夠幾百人吃半年的罐頭,全部丟出去以后,黃羽才平淡的說道:“彈射器,你們誰會?過來操作。”
老舊的彈射器靜靜的等待著,卻無人應答。
老守眼睛一瞪,就打算揪人,黃羽打手勢制止,繼續靜靜的等待著。
幾個首領相互看了一眼,把目光看向比他們差的一群人,那一群人也相互看了眼,把目光看向更底層的一群人……
最后,三個極為瘦弱的野族人上前,顫顫巍巍的操作彈射器。
一個人搖動搖桿,另外一個人安裝現成的誘餌,還有一個操作纏繞器把散落一片的鋼絲繩收攏起來。
有些勉強,尤其是搖動搖桿的,雖然這彈射器設計上就是為普通人準備的,但這幾個人,太瘦弱了,原力也相當低,只有五百蟬力左右,還不如現在的黃羽。
“給你們取個名字吧。”
指了指搖動搖桿的那個:“你叫搖。”
指了指那個放誘餌的:“你叫餌。”
又指了指那個收攏鋼絲繩的:“你就叫絲。”
絕對不是什么好聽的名字,但卻讓三人渾身發顫,激動的向黃羽行大禮道謝。
稱呼別人的名字,是一種尊重,尤其是對一群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來說。
黃羽平淡的說道:“今天起,廢除一切禮節,我說的。發射吧。”
搖立刻跳起來反向搖動搖桿,機械卡扣脫開,誘餌發射出去,卻因為用力過大,打了個趔趄,差點沒撞上彈射器。
誘餌順利發射出兩百米外,落在鱷群中,順利的被一只鱷咬住。
絲趕忙收攏鋼絲繩,腳下一滑,蹭到了繃緊的鋼絲繩,被上面外露的鋼絲劃出幾道血痕,卻毫無知覺,繼續收攏。
餌上前幫忙,打算用手拉鋼絲繩,差點被鋼絲繩帶進纏繞器,要不是老守忽然出手幫忙,他的手都可能廢掉。
老守已經驚呆了,還能出手幫忙,純粹是他實力太高,而且經常幫助族人,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他顫抖著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之前懶得要命,現在勤快的連傷到自己都顧不得了。
黃羽不答,反而說道:“之前告訴過你,他們應該知道甲鱷的恢復時間,甚至還可能知道如何殺掉甲鱷,現在,”轉頭看向野族人:“你們,來個人殺掉這條鱷。”
崖部落人只是殺了一條鱷就發現了甲鱷后頸沒有甲的縫隙,沒道理吃了一冬天甲鱷的野族人發現不了。
但,無人應答,也無人上前。
黃羽靜靜的等了五分鐘,才繼續說道:“殺掉這條鱷,就是首領,我說的。”
幾個胖胖的首領大驚失色,不停的看向老守,遺憾的是老守還處于震驚之中,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
野族人騷動了一會,又過了三分鐘,忽然沖出一個人,上前一把按住甲鱷的脖子,使勁一扳,露出一條很小的縫隙,然后用一根骨刺插入。
縫隙下面,就是脊椎,照準位置,一下就破壞了脊髓,就算一時間不死下半身也癱瘓了。
那個野族人抬起頭,剛打算看向黃羽,一張老臉出現在眼前,老守激動的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果然知道,連時間都算的很準,位置更準,直接順著脊椎縫隙插入,一點失誤都沒。
黃羽淡漠的推了下老守:“讓開,看著!”
老守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