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喜這出倒打一耙,倒是將沈宜歡給氣笑了,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我們冤枉你?”
“難道不是嗎?”沈宜喜緩緩自地上站起來,面不改色道,“我都說了那瓷瓶不是我的東西,可二妹妹和二嬸卻非說是我的,還一心要將毒害二叔的罪名往我頭上安,這不是故意污蔑是什么?”
聽見這話,沈宜歡都驚呆了。
她屬實是沒有料到,沈宜喜的臉皮居然能厚到這種程度,為了脫罪,竟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承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到底為什么會覺得,她只要打死不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啊?
如今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她狡辯好不好?
沈宜歡這么想著,不由冷笑一聲,“行,大姐姐既說這瓷瓶不是你的,那你倒是說說看,剛才你為何要一腳將它踢進床底?”
“一看到我過來就嚇得連藥瓶都掉了,且還要想方設法地‘毀尸滅跡’,你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沈宜喜心虛嗎?她當然心虛,否則她這會兒早把藥灌進定北侯肚子里了,又怎會像現在這樣被沈宜歡咬住不放。
可即便如此,沈宜喜也不可能承認這些,她聞言就道:“什么把藥瓶踢進床底?二妹妹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是,我承認我剛剛是被你的突然出現嚇壞了,還不小心失手打碎了藥碗,可這瓷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還直犯嘀咕呢!”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身上分明什么東西也沒帶,這瓷瓶才不可能是我的,怕不是二妹妹你們看護不嚴,讓其他想害二叔的人鉆了空子,還將證物遺留在了此處吧?”
“我知道,二妹妹你是個急性子,又歷來心疼二叔,如今見二叔這樣,你肯定很想找出真兇為二叔報仇,這些我都理解,可即便是這樣,二妹妹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將我拉出來頂罪啊。”沈宜喜委屈道。
不得不說,這女人果然甩得一手好鍋。
她就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什么都成沈宜歡和舞陽郡主的不是了。
畢竟她們沒有看不好定北侯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好人”,可不就是又蠢又壞?
及至此時,沈宜歡已然沒有心情再和沈宜喜耍嘴皮子了。
她覺得,大概是時候該上重錘了。
沈宜歡遂轉頭看了舞陽郡主一眼,在得到自家母上大人的點頭示意之后,她再無顧慮,沖著沈宜喜微微一笑,神秘又惡劣道:“既然大姐姐說我們冤枉了你,那我可不能白擔這個名聲,不如我給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冤枉吧!”
說罷這話,也不待沈宜喜做出反應,沈宜歡直接繞過她來到定北侯的床邊,從袖袋里取出個什么東西往他嘴里一塞,然后沒多大會兒功夫,一道殷紅的液體便順著定北侯的嘴角流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沈宜歡也沒有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