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王,他將丈夫的寵給了柳貴妃,將父親的愛給了李元卿,李元卿母子什么都得到了,而他李元晦和自家母后卻什么都沒有,沒有愛也沒有地位,這叫他如何能不意難平?
隨著不平與不忿在心中一點一點積累,慶王漸漸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么,任事態繼續發展的話,可能他就真的要被李元卿踩在腳底下一輩子了。
慶王和李元卿比了這么多年,又斗了這么多年,哪里能甘心永遠被李元卿壓著?
因為這份不甘心,他心中漸漸萌生了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那就是——逼宮。
為什么不呢?既然晉元帝這個當父親的對他不仁,那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必顧念什么父子之情。
那些晉元帝不肯給他的東西,他就自己去爭、自己去搶,雖然爭搶的結果并不是一定成功,卻總比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一切落入別人手中的好。
也是因著這樣的想法,慶王今日約了謝知晏出來,請他看了這么一場戲,又說了那樣一番話。
回想著這些事情,慶王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堅定起來。
只見他沉沉地點了點頭,極鄭重地說:“本王既然同你說這些,自然是想得極清楚了的。怎么,寧郡王你怕了?”
謝知晏聞言笑了笑,三分不屑七分譏嘲道:“臣有何好怕的?這些年我安平王府過得是怎樣的日子,慶王殿下您也不是不知道,而我安平王府和瑞王殿下的關系……不提也罷。”
“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如今承蒙慶王殿下你看得起,臣自然也不會不識抬舉,今日回府之后,臣便會將王爺你的意思轉達家兄。”
得了謝知晏的保證,慶王的心終于緩緩落回了原位,臉上也重新恢復了輕松愉悅的神情。
“如此,本王就靜候寧郡王你的佳音了。”
慶王笑吟吟道,邊說還邊舉起手中的茶盞沖謝知晏揚了揚。
謝知晏也沒拂他的面子,見狀便也舉起茶盞回敬了一番。
后面二人又就逼宮的相關細節進行了一些討論,完了之后還一起用了個晚膳,直到外頭月已西沉,兩個表面上相談甚歡的男人這才起身離開醉仙樓,各回各家。
慶王自然是回宮去,他打算將自己說動了安平王府站隊這個好消息同他的母后皇后分享一番。
至于謝知晏,他并沒有回安平王府休息,而是連夜騎馬去了密山鎮駐地找他的大哥,安平王謝昱。
……
因為出發的晚,等謝知晏到達駐地的時候,謝昱剛回到大帳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