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呆呆傻傻守在門口的蠢丫頭,梅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帶下去送回廚房。”
她就說這位沒有這個膽子,原來是被控制了,梅兒心里暗道蠢貨!
打開房門之后,入目便是被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天青色酒瓶,衛若安的小腦袋早已迷迷糊糊的貼在了桌子上,令人好氣又好笑的是,她的手里還牢牢的抓著酒瓶。
梅兒幾步便出現在了衛若安的身邊,神色中難掩嫌棄,莫不是這里的酒都被喝了?
然而衛若安的手微微一動,近乎滿滿當當的酒瓶內的酒灑的一干二凈。
梅兒頓時什么都不擔心了,這等佳釀怎么可能只有區區這點味道,合著原來她一丁點都沒喝,光聞聞味道便醉了呀!
司徒悅不悅的看著姍姍來遲的梅兒道:“怎么回事兒?”
梅兒據實已告,同時猶猶豫豫的說道:“不如由屬下親自盯著,如此想必不會有任何問題。”
然而司徒悅卻是搖頭道:“不必,你之前也上過當,將人送到我這里來!我親自盯著!”
這一次衛若安醒過來的時間,要比之前早的多,畢竟這回她可謂是滴酒未沾,僅僅只是聞了聞味道。
但是看著眼前格外陌生的房間,衛若安的手緊緊的捏著,渾身緊繃的四處打探,然而她也只判斷出,這是女子的房間,至于其他的卻是什么都沒看出來。
在聽到細不可聞的腳步聲后,衛若安手忙腳亂的躺回了床上。
司徒悅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床上裝睡的人,冷冷的開口道:“既然醒了便別裝睡!”
顯然司徒悅可不會像是梅兒一般慣著她!
衛若安身體更加僵硬了,但是即便裝不下去了,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于是她將眼睛揉的通紅,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怎么在這里?”
在司徒悅冷冰冰的表情下,衛若安訕訕的消聲了,而她仍舊坐立難安。
衛若安總覺得司徒悅看的其實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她怎么不知道精神力還有這般副作用,那個梅兒看她的神色也有幾分不對,而無法找到原因的衛若安,迫切的想要逃離不受控制的如意閣。
司徒悅,梅兒,或者說如意閣里的人,對于衛若安這個突然闖入的人,不可不謂之縱容。
衛若安雖然有心想要破罐子破摔,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我餓了,放我回去吃飯吧!”
司徒悅的沉默不語,徹底讓衛若安放棄了繼續蒙混過關的想法。
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司徒悅的對面,鄭重其事的問道:“您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給我指條明路也好呀!”
聽到了相似的話,司徒悅抬起了頭,亦給出了反應道:“你不是餓了嗎?在這里吃也是一樣的,梅兒!”
衛若安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兒沒喘上來,她都已經坦誠相待了,居然就換來了對方這么裝聾作啞的一句話!還不如不給她回應呢!
如意閣心心念念的不是別的,正是已經不在人世的小小姐,衛若安能夠好端端的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一點。
不是容貌像,而是年紀與性格像,而能養成這般性格,不是自身有底氣,便是被寵出來的。
所以司徒悅可以放過衛若安,但是她卻半點都不想放人走,只是想要將其留下來,讓她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