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翻下去,顧景曜越是不解,剛開始的時候,他倒是還能看得出來靈霄舫的司徒左使對于這位姑娘其實算不得多上心,但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早在教主與衛若安一同用膳之后,他便發現了這一點,如今這般,也只不過是更加確認了這一點罷了。
將手里的書信放下之后,又過了片刻,教主才側目道:“這位衛姑娘有什么特別的?”
“屬下不過是看這姑娘覺得親切罷了!”司徒悅垂下眼眸答道。
“親切?”教主略帶遲疑的說道:“你說就因為區區親切二字,你都快將她當成祖宗養了!”
司徒悅心頭一驚,毫不遲疑的跪下告罪道:“屬下知罪,等靠岸了,便將她送走,再不會讓其留下來礙眼。”
“送走?”教主臉上雖是笑吟吟的,實則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都已經在她的身上花了這么多的銀子,這個時候,你跟我說將人送走?早干什么去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慈善了?”
司徒悅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但是因為摸不清教主心中所想,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垂首試探道:“那教主的意思呢?”
“自然是留下來物盡其用!”教主不緊不慢的說道。
司徒悅此時臉色總算是繃不住了,她遲疑的說道:“可是衛姑娘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不是更好,更容易掌控。”教主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手指緊接著說道:“而且就算是普通人,也沒有人能夠占我靈霄舫的便宜。”
司徒悅遲遲沒有做聲,教主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左使,我說的沒錯吧!”
司徒悅不得不應道:“是!”
“你親自去教,務必給我教出一位才色雙絕的佳人。”教主不緊不慢的說道。
衛若安還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馬上就要來了,甚至還眼巴巴的在房間里,等待司徒悅回來。
而謠言則是越演越烈,原本只是司徒左使金屋藏嬌,但是如今有人看到了教主坐在了司徒左使的床上,而屋內還有那位美人。
所謠言就成了,并非是司徒左使金屋藏嬌,而是她要將美人,也就是衛若安送給教主。
為此還有不少人打賭,賭衛若安能活幾天。
最先得知這樁謠言的不是別人,正是暗中推波助瀾的金長老,然而當他聽到已經變得不成樣子的謠言后,當即便問道:“這是誰傳的謠言!”
手下人欲言又止的說道:“不是大人您嗎?”
“胡說,我針對的是司徒左使,又不是教主!”金長老底氣不足的呵斥道。
然而看著底下人狐疑的目光,金長老也懶得多費口舌解釋些什么,而是直接吩咐道:“將這樁謠言壓下去!”
金長老這話的確是脫口而出,但是說出來他就已經后悔了,作為始作俑者,沒有人能夠比他還清楚,想要消滅謠言究竟有多困難。
他當初只是想給司徒悅添亂,如今卻是將自己也推進坑里。
于是金長老苦笑著搖頭道:“這件事情已經不受控制,之前不是我們散播的,之后也不要再管,就任由它發展下去吧!”
“別人也許猜不到,但是司徒左使定然能夠猜到。”手下人忍不住開口道。
金長老面露不屑的說道:“她能猜到又如何,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