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衛若安看著面前的筆墨紙硯,卻是遲遲未曾動手,字她認得,但是練字?誰還會練字呀!
反正她所處的時代是沒人會做這種無用功的!
更何況衛若安也不知道這個古老的時代,要如何練字!
她只能將不解的目光投向顧景曜,然而對方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后,經得起風吹雨打,更何況區區衛若安的目光了。
顧景曜甚至同樣回以不解的神色,最后自然還是衛若安率先撐不住低頭認輸道:“我不會用!”
顧景曜認真的看了衛若安半晌,也未曾從她的臉上發現一絲一毫撒謊的表現,心中對于她的身份更好奇了。
可惜記憶出了問題,想必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于是他只能繼續屈尊降貴的親自動手,嘴上卻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衛若安連忙點頭,就差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忘記。
顧景曜一邊研磨墨水,一邊忍不住嘆息,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天。
毛筆蘸過漆黑的墨汁,侵染了黑色,然后又在雪白的紙張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衛若安的眼睛微微睜大,以往寫字的時候,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但是如今一筆一劃,一股書卷氣撲面而來。
她只覺得此情此景別具一番風味,但是又想不通究竟哪里與眾不同。
然而顧景曜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甚至還十分煞風景的說道:“會了嗎?”
這么簡單的事情,衛若安怎么可能記不住,她輕哼一聲照著剛剛顧景曜的動作,一模一樣的做了一遍,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對方,微微揚起的下巴,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傲嬌。
顧景曜輕笑一聲,點頭贊同道:“做的不錯!”
此話一出,二人頓時都愣了一下,雙雙避開了對方,顧景曜重新坐回了原位上,閉著眼睛吩咐道:“五百張大字!”
此時此刻,無論衛若安做什么都不會被發現,她的膽子頓時也大了起來,居然直接橫眉豎眼的看向顧景曜,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恨不得直接動起手來。
而最后衛若安也只是怯怯的將注意力收回來,將所有的不滿宣泄在筆紙上,一筆一畫,似模像樣的照貓畫虎,最開始字跡的確是有幾分青澀。
雖然能夠認得出來這個字叫什么,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隨著衛若安寫完了一張又一張的大字,字跡肉眼可見的規范起來。
五百張大字聽起來很多,寫起來也很多。
徹底寫完后,衛若安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清脆的響聲使得顧景曜睜開了眼睛。
他瞥向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帶有字跡的白紙,再看看衛若安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便起身來到了桌前。
然而看到了紙上的字跡,顧景曜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嫌棄不已的說道:“你這寫的是什么!”
衛若安看了看此時被對方拿在手里的大字,小臉被氣的通紅,忍住了回懟的想法,弱弱的說道:“上面的都是最后寫的,教主您都嫌棄成這樣,下面的字跡豈不是更沒眼看了。”
然而顧景曜翻到下面更加不堪入目的字跡后,給出的評價卻是:“還不錯!”
衛若安難以置信的話語脫口而出:“教主您的眼睛莫不是有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