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司徒悅看來,教主親自上陣,比她這個會心軟的老師,強了不止是一星半點。
若是之前顧景曜聽到這話,只會贊同的點一點頭,但是如今他的臉卻是陡然之間變得漆黑。
對于衛若安來講的確是榮幸了,但是對于如今的顧景曜來講,卻算得上是一種折磨。
他的確是想象過,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但是徒弟都還沒教會呢!顧景曜就已經被衛若安的琴聲荼毒的不要不要的!
顧景曜遲遲沒有吱聲,司徒悅心里忍不住突突的,但是與此同時她亦是忍不住試探道:“教主既然想要收弟子,武功還是要教的吧!”
顧景曜愣了愣,他是真沒想到司徒悅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直接將主意打到了他的功法上。
于是他冷聲說道:“抬頭!”
司徒悅依言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教主,仿若她剛剛不過是說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罷了。
但是他們二人都知道,這并非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一個人的功法說是一個人的身家性命都不為過。
而司徒悅也不是不能教武功,但是很多事情,都得是有來有往,才能夠繼續談下去。
她的確是在漫天要價,但是教主也未嘗不能坐地還錢,對于這個提議,其實從一開始司徒悅就未曾抱有任何希望。
如今司徒悅就是在等教主親自開口拒絕,她好退而求其次的提議,由她親自教導衛若安武功。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顧景曜卻是開口道:“也不是不行!”
司徒悅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又帶有幾分猶豫,光是看教主如今的身手就知道,顧景曜的功法絕對不是大眾貨。
但是作為教主的親信,司徒悅也知道,這份功法有缺陷,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缺陷,但是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有缺陷。
然而打探一個人的功法,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所以司徒悅只能將想要問的問題全都咽回去。
顧景曜沒有錯過對方掙扎的神色,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問道:“司徒左使似乎有話要說。”
司徒悅狠狠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重新恢復了冷靜,同時臉上也掛起了一抹公式化的笑容道:“全憑教主心意!”
顧景曜頓覺無趣的搖了搖頭道:“你倒是狠得下心!”
“在江湖上混可以失去很多東西,但是沒有武功,就是待宰的羔羊。如若能夠學到您的武功,只需要人手一丁點的痛苦,簡直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交易了!”
司徒悅說完話,便靜靜的站在一旁,好似剛剛的話并非是她宣之于口。
雖然這話直白了一點,但是的的確確是江湖之中的真實寫照。
顧景曜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即使如此,那我教她便是了,我也想看看……最后會是個什么樣子。”
司徒悅雖然面色平靜,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在砰砰的跳動。
居然成功了,哪怕心里有所希冀,司徒悅也不敢去想教主真的會如此痛快的開口答應。
“但是琴棋書畫就要交給司徒左使了!”顧景曜不緊不慢的說道。
司徒悅當即便點頭應道:“是!”
對于她來講,就是還有這等好事兒!
顧景曜也沒繼續廢話,而是直接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囑咐一句:“去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