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教主奇奇怪怪,但是司徒悅并未多想,而是直接推門進去了。
衛若安看到司徒悅不可為不開心,但是仍舊不免感到失望,說好的彈琴呢!
來呀!大不了互相傷害!
究竟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衛若安心里也是有數的,對于顧景曜,一個不知道究竟是敵是友的家伙下手,她心里不止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但是當這個人換成了自己人一司徒悅,衛若安反倒是有幾分無從下手。
然而不知內情的司徒悅卻是公事公辦的問道:“之前在做什么?”
衛若安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司徒悅,她低眉順眼的握緊了手中的樂器,弱弱的答道:“彈琴!”
談情?然而看了看衛若安手中的樂器,司徒悅頓時便明白了,是彈琴,不是談情,即便如此她仍舊忍不住皺眉。
只不過最終也沒有質疑什么,僅僅只是開口道:“繼續吧!”
衛若安看向了不似開玩笑的司徒悅,對于自己不堪入目,甚至是糟心不已的演奏,她說不出實話,只能猶猶豫豫的問道:“你確定嗎?”
此時此刻司徒悅仍舊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狂風暴雨。
在她看來,哪怕技藝再怎么糟糕,樂器的品質擺在那里,聲音最起碼還是悅耳的。
所以司徒悅認真點頭道:“確定,繼續練!”
衛若安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然而她卻并不想多言,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為什么顧景曜會離開的如此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第一個音被彈奏出來的時候,司徒悅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從此往后,直至衛若安徹底演奏完了一首曲子,她的眉頭便未曾放開過。
司徒悅一言難盡的看向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的衛若安,遲遲沒有移開目光,也遲遲沒有開口。
衛若安雖然心虛,但是面對自己人,愿意寵著她護著她的司徒悅的時候,她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所以她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說道:“我之前問過你了,你讓我繼續的!而且我甚至跟你再三確認過了!”
衛若安說的的確沒錯,但是她也未曾提起,她彈琴居然如此的令人一言難盡。
而衛若安的這番狡辯并沒有說服司徒悅,甚至司徒悅都已經開始思考,教主莫不是因為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寧愿教武功,也不愿意面對琴聲。
易地而處,司徒悅覺得,其實也不是不行。
衛若安見對方衣服神游天外的模樣,調皮搗蛋的眨眼賣萌道:“還繼續嗎?”
司徒悅沒有自虐的愛好,在親自感受一番后,繼續二字,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早已準備好的夸獎的話語,也已經不翼而飛。
她只能避開衛若安亮晶晶的視線,試圖垂死掙扎道:“沒有別的任務了嗎?”
在司徒悅看不到的地方,衛若安臉上的笑容更甚,她隨手便將手中的琴扔在了一旁。
啪的一聲,看的聽得司徒悅心驚膽戰,這琴她見過,算得上是教主的珍藏了,即便不是珍藏,也是難得一見的名琴。
但是居然被衛若安這個不識貨,沒有天賦的人,這么糟蹋,即便是司徒悅也忍不住于心不忍的別過臉。
衛若安此時此刻滿心滿眼只有棋盤,她一點一點的將棋盤拉到了正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