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安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別過臉去的司徒悅揮手道:“我們來下棋!”
司徒悅頓時松了一口氣,于她而言只要衛若安不提彈琴就好。
然而兩三局下來,司徒悅已經從最開始的死里逃生,變成了生無可戀,任誰這般輸下去,都不會太好受。
司徒悅干脆放棄掙扎,隨處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此舉換來了衛若安不滿的瞪視。
可惜并沒有什么用,甚至司徒悅還天馬行空的想到,如若將衛若安在其他方面,哪怕是只有棋藝的天賦,分到琴之一道百分之一都行。
衛若安的棋藝只能用登峰造極來形容,而琴藝則是不堪入目,但是這兩項技藝,無一例外都能夠將人打擊的一蹶不振。
司徒悅兩眼放空的看向了興致勃勃的衛若安,忍不住出言制止道:“沒有別的任務了?”
衛若安搖頭晃腦的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枚一枚的整理出來,難掩興奮的說道:“自然是有的,不是琴棋書畫嗎?”
司徒悅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然而衛若安卻是緊接著說道:“可惜今天的任務只有這兩樣,還是說您更想讓我彈琴?”
司徒悅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在彈琴嗎?你是在索命!”
這話真的是再貼切不過的大實話了,然而衛若安卻并不愛聽,甚至還不滿的狡辯道:“可不論是你,還是那位,如今不都好端端的嗎?”
的確是好端端,但是不代表愿意經受衛若安的千錘百煉。
在司徒悅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猶如實質的視線下,衛若安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便掛不住了,她撇嘴說道:“那您說,我現在該如何做!”
衛若安將選擇權交出來后,司徒悅反倒是頭疼了,按照教主的計劃來,最后遭罪的是她,但是不按,到時候功法還會不會給,顯然也是一個問題。
但是無論如何下棋是不可能的,既然明知道會輸,就不要去碰。
所以司徒悅認真的說道:“彈琴!”
衛若安不敢置信的歪頭看向吐露出這兩個字的人,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就差直接開口質疑一番,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在棋盤上慘敗的司徒悅,此次總算是在現實中扳回一局。
之前提起彈琴二字,她肯定笑不出來,但是獨樂了不如眾樂樂,這等好事兒,司徒悅不愿獨享。
她再次點頭肯定道:“就是彈琴,但是你先等等,等我說開始了,再練習。”
說到最后的時候,司徒悅的臉上的笑容格外詭異。
但是衛若安卻未曾發現,她腦海之中不停的循環,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
早知如此,她肯定會在棋盤上手下留情一點點。
司徒悅壓根就沒有理會,端坐在床上的衛若安,將琴重新塞到了她的懷里后,便起身將房門打開。
衛若安當聽到開始二字后,便一遍又一遍的撫琴。
原本這個屋子的隔音可謂是數一數二,但是主動將門打開后,再好的隔音也沒半點用處。
而首當其沖的便是教主,司徒悅作為靈霄舫的左使,還是備受信任的左使,距離大殿的位置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