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心里還是有幾分希冀,希望司徒悅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于是衛若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換個地方?這里不是挺好的嗎?也不會打擾別人!”
對于這一點即便是司徒悅也忍不住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不會打擾別人,打擾外人。
但是受苦受難的只有衛若安這個當事人,還有司徒悅這個自己人。
靈霄舫既然被打上了邪門歪道的標簽,里面的自然不是什么心中有大義,愿意舍己為人的家伙。
甚至還有一部分人,更愿意落井下石,司徒悅此舉雖然算不得落井下水,但是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她一人獨自承受這些,著實是太辛苦了,大家都是靈霄舫的人,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不會打擾的,他們欣賞還來不及呢!”司徒悅面不改色的撒謊道。
見對方如此誠懇的神色,衛若安難得的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審美不行,否則對方怎么可能用言辭懇切的撒一個彌天大謊呢!
但是衛若安并未真的被一句話糊弄過去,就算是她的審美有問題,但是還不至于連好與壞都分辨不出來。
頭腦清醒的衛若安并未將懷疑掛在臉上,雖然不知道司徒悅此舉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終歸不是想要害她,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于是她無奈的搖頭問道:“司徒大人,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司徒悅輕笑一聲道:“你想擺脫折磨嗎?”
衛若安毫不猶豫的接連點頭道:“想,當然想了!”
其實若是另外三個方面,司徒悅還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無論學的好與壞,最終的受益者,或者遭罪的人,都只有衛若安自己。
但是琴卻不一樣,哪怕教主心意已決,但是教中上下的想法,總得考慮一下吧!
司徒悅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瞧著,而想到了馬上就能擺脫如今這個困局,她胸有成竹的說道:“那就照我說的做!”
衛若安還能如何,她只能手里緊緊的捏著琴,如對方所愿的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又帶著幾分不情愿,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出現在司徒悅的身后。
司徒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而第一個被挑中的地方,自然就是那位害得司徒悅不得不將衛若安帶到船上的金長老的地盤。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因為金長老的勢力范圍是在下一層,這一層雖然有教主和左右使,但是卻并沒有什么勢力劃分。
教主與司徒左使站在同一陣線,而另一位則是常年不見人影,即便人在,也沒有絲毫存在感,所以可謂是一言堂了。
司徒悅帶著衛若安出現在了回廊之中,靈霄舫建在船上,通道也僅僅只能容納一人暢通無阻的通過,所以自然不會有亭臺樓閣,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擠擠巴巴。
衛若安被司徒悅按在了地上,她委委屈屈的抬頭看向,身旁站著的司徒悅。
然而卻只是得到了一句吩咐:“彈!”
得虧衛若安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早已將琴譜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之中,否則如今她就是兩眼一抹黑。
雖然她明知道到時候定然會有人不滿,但是衛若安相信,司徒悅能夠護得住她。
于是坐在冷冰冰,甚至還帶有幾分潮濕的地上的衛若安,當即便閉上眼睛演奏起來。
沒錯就是演奏,而不是胡亂彈,雖然難聽,但是譜子的的確確是一丁點錯誤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