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扶著腦袋,晃了一下又一下,然而即便如此,她仍舊未曾想起。
在衛若安想要將這個疑問提出來之前,顧景曜便將手中的這卷功法團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衛若安茫然而又不解的看向顧景曜,只見他從袖中摸出一枚火折子,將其打開后,朝著拿著火折子的手,漫不經心的吹了一口氣。
一道明黃色的火焰油然而生,而顧景曜則是半蹲在地上,將這卷前不久剛剛默寫的功法點燃。
衛若安腦海中的似曾相識頓時煙消云散,但是她仍舊傻傻的問道:“為什么要燒掉?”
顧景曜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燃燒的卷軸,頭也不回的答道:“我的功法可不是誰都能看的,亦不是誰都能練的,記在腦海里的,才最為牢靠。”
就像是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一般。
衛若安卻是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說道:“那要是像我一般失憶了,該怎么辦!”
顧景曜難得被噎住了,失憶了,他可不覺得自己會失憶,他肯定會沒命的!
但是顧景曜總算是轉身,看向雖然仍舊迷迷糊糊,但卻語出驚人的衛若安道:“難不成你沒記住?沒記住也是你運氣不好,沒這個命!”
衛若安雖然仍舊不甚清醒,但是對于危機的第六感,她向來是數一數二的,她早已將功法牢牢的記住,甚至也想起來究竟在哪看到過似曾相識,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的功法了。
只不過她卻是下意識的往墻邊靠了靠,然后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裝傻,其實不用裝,衛若安現如今的真實模樣,已經夠傻了。
她胡亂的抹一把額頭凌亂的碎發,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沒有備份嗎?”
顧景曜難得露出一個笑臉道:“備份,你今日看到的功法,還是我親手寫的,不可能有備份。”
衛若安裝似不死心的繼續問道:“既然功法是人寫的,總要有來源吧!這功法究竟從哪來的?”
顧景曜倒是知道,畢竟他總是在冬至的時候,前往小谷避難,來來去去,哪怕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如今也該知道了。
他也沒有懷疑衛若安得知了小谷的事情,而是無奈的搖頭道:“所以你真的沒有記住?”
衛若安的手苦惱的抱著自己的小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再讓我看一遍,我就能記住了!”
“想得美!”顧景曜挑眉說道:“連這等好事,你都錯過,錯失了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有什么感想?”
衛若安的雙頰鼓起,不敢置信的看向在一旁說風涼話的顧景曜,想要開口反駁,然而剛開口便被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她只能一手捂著口鼻,過濾掉空氣內燃燒的味道,另一只手在胸口順氣,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因為從衛若安開始咳嗽后,房間內的咳嗽聲便再也未曾停止過。
顧景曜略帶幾分嫌棄的看向病怏怏的衛若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雖然他不至于因為煙熏霧繞而咳嗽不止,但是這氣味他亦是不愿意多聞。
如今這卷記錄了功法的卷軸,已經燒的干干凈凈,他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顧景曜這個不定時炸彈離開后,衛若安與司徒悅才徹底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