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安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如今所掙扎的是,如果司徒悅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她是否就令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司徒悅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用力,不是對于衛若安有意隱瞞的傷心與不解,而是激動,如若她真的得到了功法,不說天下無敵,但是最起碼不至于成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
而衛若安的表情管理,有待加強,反正在司徒悅的面前,她是從來沒有成功隱瞞住任何東西。
想到這里司徒悅也是不由得哭笑不得,明明比起她,教主要更加的難以對付,怎么偏偏就瞞過了教主,卻瞞不過她呢!
這個念頭不過在司徒悅的腦中一閃而逝。
其實如若衛若安當時頭腦清醒,還真就不一定能瞞過,然而最后的結果就是誤打誤撞的瞞天過海。
雖然以衛若安的體質,生病的確不可能這么快好,但是身體不正常的熱度已經退下去。
而唯一能夠判斷出來衛若安的的確確是生病了,便只有她那副蒼白不已的臉色。
在衛若安下定決心要將功法的事情據實已告時,卻是被司徒悅捂住了嘴巴。
同時司徒悅死死的盯著衛若安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別說了,我知道你沒記住功法!”
衛若安的眸子頓時便瞪得圓圓的,甚至眸中的亮光讓人不敢直視。
話音剛落,司徒悅便略帶幾分狼狽的避開了衛若安的視線,側過頭去緊接著說道:“無論誰問你,都只有這一個答案!你沒記住功法!”
衛若安不傻,她頓時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若非手如今被壓著,她一點也不介意來個誓言,用再三的保證讓司徒悅安心。
司徒悅這才放開手,然而看著衛若安仍舊想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后,卻是無奈的說道:“這件事就咽回肚子里,不要再提了。”
衛若安只得將所有的問題都咽下去,而司徒悅也離開了房間。
雖然如今衛若安秉著,但是司徒悅仍舊將房間內的窗戶打開,屋內的燒著的味道,著實令人難以忍受。
其實她想問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功法的來源,不只是因為好奇心,還有更是因為這功法,她曾經見到過,一模一樣。
就是在她最初絕地求生的小谷里的水下見到的一模一樣的功法。
之所以并未第一時間認出來,完全是因為這部功法與她的理解相差甚遠,甚至可謂是十萬八千里。
已經認字,甚至能大概讀懂通篇功法的衛若安,覺得這部功法換一種方式閱讀與理解更為順暢,也更加的符合她的心意。
可是如若按照教主給衛若安的功法來看,這份功法也沒有錯,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究竟應該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還是按照教主這個成功的例子來。
衛若安雖然是兩眼放空,但是內心卻是掙扎不已,這對于有選擇困難癥的人來講著實是太不友好了,而且她總覺得功法的事情,里面有一個陷阱。
無法做出選擇的衛若安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她一個有選擇困難癥,外加拖延癥的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暴自棄,到時候再說,反正如今她是那一套功法都不打算練。
司徒悅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自然是親自去煎藥,有潘文瑤一個醫術不俗的大夫,耳濡目染,她對于一些常見的病癥還不至于苦手。
而能勞動司徒悅,靈霄舫左使的屈尊降貴,也只有衛若安了。
然而在后廚煎藥的時候,司徒悅卻是聽到了一些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