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于水這種東西衛若安都已經避之唯恐不及了,又豈會反過來去接觸它呢!但是難免會有些地方觸碰到海水。
尤其是在木頭不大的情況下,所以還不至于成為洗澡水,但是洗手誰卻是一定的了。
衛若安當初眼睛里有的只有黃土地,至于其他的人,還是物,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所以此時此刻,聽了陳浩言的話后,她滿臉問號,十分不解的詢問道:“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石正清亦是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但是當陳浩言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卻是不由自主的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不是不忍心將事實說出來,而是不想讓衛若彤為難。
陳浩言頓時便咬牙切齒的看向了自家重色輕友的小伙伴,他不肯開口,有所顧忌。
可陳浩言看著衛若安無辜的模樣,心中卻是氣憤非常,于是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剛剛在喝水!而你卻從上游出現!”
“你喝你的水與我何干,而且難不成這里還是你的地方!”衛若安仍舊未曾發現真正的重點,甚至還憤憤不平的反駁道。
陳浩言簡直要被氣笑了,他輕哼一聲道:“這里還真就是我的地盤。”
然而石正清卻是在一旁拆臺道:“不對,這里是無定觀的地盤,而非是你的地盤!”
這片土地,碼頭是屬于無定觀的,這也是為何陳浩言與石正清能夠輕而易舉的將碼頭上的其他人清走。
陳浩言本就對于石正清見色忘義不滿,如今又親耳聽到了對方拆臺的話語,頓時便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再一次避開他目光的好兄弟。
“無定觀的地盤,和我的點沖突嗎?”陳浩言氣哼哼的質問道。
石正清好聲好氣的說道:“不沖突,不沖突。”
敷衍的連衛若安都看不下去了,但是這與她無關,她好奇的問道:“無定觀是什么?”
一句話,衛若安便讓陳浩言再一次將矛頭與火力對準了她。
連石正清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衛姑娘怎么可能不認識無定觀呢!
于是他擔憂不已的詢問道:“衛姑娘莫不是失憶了?”
衛若安的確是失憶了,攤兒她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從靈霄舫死里逃生,剛剛一腳踏出了鬼門關,如今居然遇到了這個身體的熟人。
而察覺到這一點之后,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趕緊溜之大吉。
衛若安對于自己的記憶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在她看來,那些記憶并非是她的,而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
既然如此這些記憶,恩怨,也與她無半分關系。
所以衛若安想要過濾這一關,便只能硬著頭皮道:“怎么會!我當然都記得!”
石正清頭腦冷靜,想要借著開口詢問,但是陳浩言卻是忍不了了,他怒氣沖沖的問道:“既然衛姑娘都記得,怎么還敢拿無定觀開玩笑!”
衛若安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但是卻忍不住在心里苦笑連連,只不過仍舊嘴硬的說道:“我只聽說過靈霄舫,四象府,還有太衍齋!”
陳浩言被氣的用手指著衛若安,半晌卻只吐出一個又一個重復的字:“你,你!”
同時石正清心中的疑慮也消失了大半,但是他仍舊語重心長的說道:“衛姑娘以后還是莫要開這種玩笑的為好!”
我沒有人比衛若安更希望將此事揭過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低頭認錯道:“抱歉陳公子,我不該拿此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