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言原本難看的臉色，頓時好上了不少，但是看向衛若安的目光仍舊是十分的不善。
無定觀的問題，因為衛若安的道歉，的確是解決了，但是誰的問題，在陳浩言看來，仍舊是未完待續的狀態。
但是衛若安并未聽明白陳浩言之前吞吞吐吐的話語，而此時她又一心想著趕緊從這具身體的熟人面前離開。
于是她緊接著說道：“兩位公子，如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語畢，衛若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臉上的盡是苦笑。
石正清倒是想要一口答應下來，然而陳浩言卻是搶先開口道：“怎么沒有其他事情了，無定觀的事兒，你道歉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但是另一件事兒呢！”
“你喝水的事情，我為什么要道歉呀！”衛若安頓時也來勁兒了，她不服氣的說道。
石正清著實是看不下去了，才無奈的擠到二人中間，嘆氣道：“衛姑娘事情是這樣的，之前陳兄在此處喝水，而您當時就在還水里。”
衛若安頓時便恍然大悟，然而緊接著她卻是不懷好意的笑道：“原來你是喝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換來了陳浩言的怒目而視。
而石正清亦是連忙打斷衛若安的未盡之言道：“衛姑娘！”
衛若安撇了撇嘴，終究還是向陳浩言開口道：“抱歉，讓你受到牽連，下一次我會注意的！”
陳浩言雖然仍舊心有芥蒂，但是這事兒的確是不能全賴在衛若安的身上，她想要上碼頭，那是必經之路。
但是即便如此，心中有氣的他，仍舊忍不住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要有下一次！”
此話再一次使得衛若安心中離開的想法打消了，她先是看了看碼頭前渾濁的海水，有看了看碼頭前的不少船只。
再看陳浩言似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衛若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道：“陳公子！”
陳浩言愣了愣，但是很快回神道：“何事？”
衛若安用手指向了碼頭附近的污水，笑瞇瞇的問道：“你覺得這里的水干凈嗎？”
陳浩言覺得這就是一句廢話，他眼睛也不抬的說道：“當然不干凈！”
衛若安贊同的點了點頭，卻是繼續說道：“的確是不干凈，所以你喝的水本來就不干凈，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樣，不是嗎？”
這是海水，不是河水！
陳浩言不服氣的瞪了衛若安一眼，卻是搖頭反駁道：“不對，我喝的是上游的水，雖然味道的確是不怎么樣，但是我喝的的的確確是干凈的水！”
衛若安的嘴角抽了抽，緊接著說道：“碼頭上有船對吧！”
陳浩言與石正清點了點頭，顯然這一點無可反駁。
“有船，但是行駛的方向卻無法規定，而有船從下游開往上游，這些污水，不也帶過去了嗎？水是流動的，正常是從上游流到下游，但是有外力的話，從下游到上游也不是不可能。”衛若安不住的點頭說道。
陳浩言臉色鐵青的問道：“所以衛姑娘究竟想要說的是什么？”
“不要著急，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衛若安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緊接著說道：“我弄臟了水，的確沒錯！但是陳公子這水本就不干凈！”
陳浩言此時仍舊只是臉色難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