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潘文瑤如今與金長老的想法一致,她是在演戲。
但是好在潘文瑤比金長老更有良心,同時如意閣的面子,在她這里也好使。
于是她便主動掀起簾子,入目便是衛若安帶有一抹不正常薄紅的蒼白臉色。
這下子不用號脈,潘文瑤都知道,衛若安身上的病又復發了。
作為大夫,哪怕是算得上是有幾分鐵石心腸的大夫,也見不得認識的人這般模樣。
如若衛若安是大奸大惡之徒,潘文瑤道是能夠置之不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但是偏偏并非如此,衛若安算得上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潘文瑤認識的人。
潘文瑤在心中恨恨的想著,她就應該找個深山老林隱居,不問世事,如此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踏入江湖。
她手中的確是有藥,但是即便如此,衛若安如今也得精心照料,否則之后的結果,并非是她愿意看到的。
衛若安瞧著潘文瑤黑著個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忍不住下意識的朝身后的方向,縮了縮身子。
這番舉動頓時便換來了潘文瑤的白眼,她沒好氣兒的說道:“我算得上是如意閣的人,比那位金長老可信多了,衛姑娘怎么這么怕我?”
衛若安用手捂著嘴,聲音中夾雜著咳嗽聲,慢吞吞的說道:“金長老之后的計劃離不開我,對于他,我有什么可怕的!”
“應該是金長老將我像一尊菩薩一般供起來。”衛若安緊接著冷笑道。
對于這一點,潘文瑤也是不得不點頭贊同衛若安的話,但是她卻是緊接著皺眉說道:“可衛姑娘考慮過自己的身體嗎?”
衛若安頓時便嘆了一口氣道:“當時不是已經好了嗎?”
她沒有說出來的卻是,莫不是潘大夫的醫術不精?
幸好衛若安將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否則即便是有如意閣的面子在,有金長老的威逼利誘在,潘文瑤也不一定會醫治,膽敢懷疑她醫術的家伙。
衛若安又不傻,在身子有問題的時候得罪唯一的一位大夫,根本就是在找死,而她如今還想活,自然不會找死。
潘文瑤愁眉不展的解釋道:“若是繼續養養,自然沒什么大礙,但是這段時間,衛姑娘未曾好好吃飯,更別提藥膳了,所以會復發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衛若安扁了扁嘴,心想這個時候的人,未免也太脆弱了!
然而她卻想到了金長老,明明雙方都一樣的過活,怎么她就再一次病倒了,而作為惡人的金長老卻半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
于是她不滿的詢問道:“金長老為何沒事兒?”
“衛姑娘,你是大病初愈!再說了你又不會武功!身子骨自然比不得習武之人。”潘文瑤難得耐心的解釋道。
話音剛落,她便從身上摸出早早備著的藥丸,緊接著便要塞到衛若安的嘴里。
然而衛若安卻是無力的用手擋住了,嘴邊的藥丸,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還不等衛若安開口,便只見潘文瑤不耐的將手放下,輕哼一聲道:“衛姑娘,我雖然是一個大夫,但是如若病人自己作死,我是不會管的。”
似是怕衛若安理解不了,她緊接著說道:“我只是一個大夫!”
她當然知道,潘文瑤只是一個大夫,她們二人亦不過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