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氛圍就融洽多了,江海貝與米蘭也很熟悉,兩人挨著坐在一起,低聲笑著聊天。
沈夢昔吃了小藥丸以后,對那些看不著摸不到的能量場極為敏感,可以察覺,在場幾人明顯算是磁場、氣場較為相合的一群。
——原來,人以群分,是以磁場來區分的。
江世杰和金寶庫向宋安國敬酒,聊著從前往事。米老坐在宋安國一側,繞到沈夢昔身邊宋朝輝的空椅子上坐下,笑呵呵地問:“姑娘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爺子憋了幾個小時,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呢。
沈夢昔自然知道他問的是怎么取出彈片的,笑著對米老一點頭,“天賦而已。”
老人家一輩子癡迷醫術,近年來只為領導干部看診,旁人對他都是尊敬有加,沒人敢敷衍他。加上今天喝了點茅臺,更加不肯罷休,追問道:“什么天賦?”
沈夢昔笑著說:“米老,您是懂氣功的,知道那是一股子只能感應不能看到的能量,您也知道,敏感的人能察覺出一堆人里誰在看他,是否有惡意,還有大學校園、養老院和醫院是有不同氣場的,這都是目前科學還無法解釋清楚的情況。我的天賦,也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對不起了米老。”
米老卻十分不滿意,“我都問過首長了,他說你的手熱乎乎的,也沒覺得疼,也沒破個皮兒,老朽自認中西醫都通曉一些,還從沒聽過這樣的奇聞!你難道是用了異能?溶解吸收了金屬?”
在座之人,都很震驚,尤其是江家父女,江海貝看到宋朝輝從樓上下來,走到沈夢昔身邊,忽然有種極其糟糕的預感。
沈夢昔嫣然一笑,看看宋安國,正要說話,就聽米蘭,聲音柔和地說:“歡喜,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彈片從首長頸椎上拿出來的。”
沈夢昔轉頭看米蘭,只見她一臉期待,雙目炯炯地看向自己。
沈夢昔忽覺眼睛一花,眼皮一沉,就聽米蘭聲音更加輕柔,“歡喜,你就說說吧!”
——好家伙!這是一言不合就催眠啊!
沈夢昔面上不顯,垂下視線,暗自運行移魂**,忽然抬眼對著米蘭一笑,“你真的想知道嗎?”
米蘭宛然一笑,“當然!”
沈夢昔眼睛一眨,笑得更加開心。
米蘭忍不住又一笑,“當然!”她忽然猛地站起來,撞得餐桌咣當一聲,“哈哈!當然!”
米蘭滿臉笑容,但眼神驚慌,她咬破嘴唇,一個轉身跌跌撞撞跑出餐廳,“哈哈哈哈,當然......嗚嗚救命!哈哈當然!”
米老震驚得灑了手中的酒,哆哆嗦嗦地跟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宋明輝也追了出去,拉住又哭又笑的米蘭,喝道:“米蘭!你冷靜一下!”
江海貝一臉震驚,站起來后退一步看著沈夢昔,她從米蘭開口那一刻,就看全了二人的眼神交流,她與米蘭同為異能小組成員,對她的能耐有所了解,只沒想到,出丑的竟然是米蘭。
院子里米蘭還在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引得宋夫人都下樓查看。
米老對著孫女點了幾處穴位,仍是不能制止她的大笑,急得頓足不已。
江海貝出去看了看米蘭,急急跑回來,抓住沈夢昔的手,“歡喜,你放過她吧,再笑她就要死了!求你了!”
米老聞言也回了餐廳,一頭冷汗,“金姑娘!您高抬貴手啊!”
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沈夢昔,金寶庫擋住沈夢昔跟前,“跟我閨女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