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昔一把捂住他的嘴,笑著說:“老金你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原來到首長家吃飯,是要先扛住一個下馬威的啊!”說完起身到了院中,在米蘭的兩邊小腳趾上各踢了一腳,又在腹部商曲穴點了兩下,米蘭的笑聲戛然而止,癱坐在地,低聲哭泣。
沈夢昔回了餐廳,對宋安國說:“首長,對不起,我,防衛過當了。”
宋安國始終面不改色,他示意沈夢昔坐下,“好孩子,是有些過當了,跟米老道個歉吧。”
沈夢昔立刻對著米老點頭致歉,“對不起米老,是我失了分寸。回頭我把我的異能總結一下,好好說給您聽。”
金寶庫看看宋安國,又看看女兒,端著酒杯對米老說:“米老神醫,我這閨女自小就不聽話,是我沒教育好,我給您賠罪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沈夢昔哭笑不得,宋安國哈哈大笑,舉起酒杯,“明輝你送米蘭回去休息!來,咱們大家共同舉杯,米老,您說,我現在是不是也能喝上幾杯了?”
米老拼命收斂心神,整頓表情,舉起酒杯,與宋安國碰杯,“金小姐醫術高超,您當然可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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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昔和江海貝在北京又逗留了幾天,宋安國讓宋朝輝陪著她們,還特意去香山玩了一趟。
沈夢昔本打算早點跟著金寶庫回去,宋安國卻堅持留她,請她再為他取出胸壁的彈片。金寶庫立刻答應,“行行行,沒問題,那是應該地!”然后扔下她,就和濱城六兄弟回去了。
宋明輝和米蘭再未出現。沈夢昔感覺到來自宋夫人的敵意,她似乎比從前更討厭自己了。
雖不知具體原因,但也猜出大概與宋朝輝有關。
因為只要宋夫人一看到宋朝輝與她和江海貝在一起,就會立刻變臉,好不掩飾。
——一個人活得這么恣意,還真是爽啊。
沈夢昔第二次為宋安國治療,是在宋家,依然是宋朝輝在場。這塊彈片比之前那塊大一倍,是從背部肋骨穿進身體的,一直沒有太大反應。
宋安國看著兩塊彈片,大為感嘆,“這兩個小東西,在身體里啊,那滋味你們是不會懂的。”
他看著沈夢昔說:“孩子,朝輝說你不愿意加入小組,但你為什么愿意在朝輝面前暴露你的能力呢,又愿意給我治病。”
沈夢昔想了想,“我的感應能力很強,我評價一個人,不單憑借相處相交,還靠感覺。朝輝給我可以相信的感覺,而您,我卻看不透,但是我崇敬您的英雄事跡,況且我父親視您為偶像,就是為了他,我也不能算計后果。”
一席話說得宋安國心中大悅,“好好,伯伯也不多問你的情況,我懂,異能嘛,總是特殊情況。”
“若說異能,還是朝輝比較厲害。我嘛,只是比較敏感而已,能感應到你們察覺不到能量,您知道嗎,凡是存在的,都留有痕跡,哪怕是一個眼神。這地球上啊,蘊藏著全人類的思想痕跡和情感能量。”
“你是說,你可以捕捉到這些?”宋安國驚訝。
“一點點而已。”
十月五日那天,日苯富士山火山爆發,這座日苯最高的山峰,毫無征兆,忽然噴發出巖漿,周邊靜岡縣山梨縣遭受巨大損失。
宋安國又叫來沈夢昔,語重心長,“歡喜啊,你是軍人的孩子,我看你也有強烈的愛國心,此時的世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不管是為國,還是為了你自己,你都適合留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