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葉青停下了腳步,回頭對一旁的侯德行狠狠的問道,“我們洛木觀的事,何時輪的上你們長春谷來管?”
黃昏的光越來越暗,仿佛在為夜幕降臨做最后的禱告。
侯德行說得輕描淡寫,不過占了個禮字。
葉青、蔣智二人,無論年紀還是入門時間,都比樓巖要多出不少。
就連二人的師父二長老葉丹,也是樓巖師父七長老的師兄。
無論從什么角度來說,都算得上以大欺小。
至于以眾欺寡嘛。
侯德行相信,他葉青、蔣智二人又不是瞎子,這么明顯的問題,點一下就行了。
“天色不早了。”
侯德行也不懼他,對著樓巖笑笑道,“樓師弟,看來是有人得了夜盲癥啊!”
葉青本就是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主,在整個天海宗內,就算是掌門墨塵真人的大弟子荊濤,他都不曾正視。
何況這個,只會坑蒙拐騙,吃拿卡要的——侯德行!
今兒本想讓蔣智出手,給樓巖留下一個教訓,好在父親面前交差,對葉白也算盡一點為兄的義務。
沒想到蔣智非但沒有教訓成這小子,反被他給打傷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心情,經歷過的人都知道。
何況葉青自尊心又比常人強上許多,他何時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氣。
“那欺你!”
葉青手中的長劍向侯德行一指,“是不是,就不算以大欺小了!?”
“嘿嘿!”
論修為,侯德行也遠不是葉青對手。
此刻侯德行有些無所謂的一笑,沒有答葉青的話,不管他葉青的目光有多么犀利,反正刺不穿自己的臉皮。
“在我乾蒙峰,是哪個小子說要欺人的?”
遠處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暗淡的落日余暉,讓人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觀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在不斷的靠近。
待來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大長老田丘親自至此。
原來在葉青二人截住樓巖的時候,侯德行就知道要生事端,派了一個同脈的弟子,去給家師報信。
蔣智還好打發,但葉青親自前來,事情便變得有些棘手。侯德行他自個清楚,光憑他自己,擺平不了眼前之事。
侯德行心中,樓巖這小子并不招人煩,不知天海宗內,為何如此之多的人,會對他敵視。如同自己在天海宗,不受待見一樣,情不自禁的心生憐憫。
何況樓巖這小子,還欠著自己的茶錢,真被打死打殘這茶錢,恐怕也就沒了著落。
到嘴的肉票從口中飛走,這是侯德行最無法容忍的情形。
所以他支了個弟子,前去告訴師傅,說有人在經書閣前鬧事。
在天海宗內,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能鎮得住葉青的只有兩個人,就連他的父親葉丹,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管用。
一個是當今掌門,墨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