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就是眾長老之首,大長老田丘。
說到大長老田丘,資歷上他是門內眾長老的師兄,年齡比墨塵還要稍長幾歲。
若不是上代掌門有心栽培墨塵真人,天海宗掌門之位,還是個未定之數。
修為上,天海宗內,到底是墨塵真人修為最高,還是大長老田丘修為最高,一直都沒有一個準數,除非哪日這兩個老頭心血來潮,親自比試一番。
不過這樣的事,基本上不會發生。
久而久之,天海宗門內所有人,都對大長老田丘敬畏有加。
葉青既然有心想成為天海宗第一人,貿然得罪大長老田丘,不是明智之舉。
“大師伯好。”
葉青哪想到大長老會突然至此,話鋒一轉,連忙對著田丘躬身行禮,同時眼角的余光對著侯德行,透著深深的恨意。
見場面被大長老控制在,樓巖終于松了口氣。
樓巖也明白,剛才關鍵時刻,侯德行為何出言挑釁葉青,原來是他發現大長老田丘已到。不然憑侯德行的狡猾,不會做如此硬碰硬的事。
大長老田丘見葉青還算識趣,依然開口教訓了幾句,指著侯德行對葉青道,“若是你真動手傷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經書閣看門的差事,我看就由你來!”
經書閣看門護院,在天海宗弟子眼中,不過就是個圖書館管理員,終日被困在此處,不得離身半步,絕對算不上一件好差事。
對那些有心提升境界修為的弟子來說,更是災難。
你剛剛運轉體內武魂,招式還沒使出,有人來經書閣參閱,得停下來吧。
你招式剛練了一半,又有人來經書閣學習典籍,好了又得停下來。
久而久之,別說提升修為了,不練得走火入魔,就萬事大吉阿彌陀佛。
讓葉青去看守經書閣,還不如直接關他面壁一年半載。去處理毫無意義的瑣事,對于心性甚高的他來說,注定生不如死!
侯德行就不同了,天海宗臉皮比他厚的人幾乎沒有。且不說天海宗,就算是整個昌州,敢自告奮勇說,自己臉皮比侯德行厚的,基本上都要碰一鼻子灰。
人生在世,為的不外乎痛快。
侯德行早有自知之明,他可沒有名揚天下的宏愿。
就算他玩命的修行,別說天下第一,昌州第一,就算是天海宗大長老田丘門下第一,都沒有他的份。
既然如此,還不如手中細軟實在,過得逍遙自在豈不痛快。
既不修行,臉皮又厚,看管經書閣這份苦差,到侯德行這里變成了一份肥差。
再時不時,用些巧妙手段,向師父以及掌門墨塵真人,投其所好的送些丹藥。別說他侯德行本就出不了事,就算出事了,天海宗內還有兩根擎天巨柱幫他頂著,日子過得好不滋潤。
“師伯……您誤會了。”
葉青的頭沒有抬起來,依舊在賠不是。
田丘見葉青態度恭敬,朝侯德行虛打幾板,“好生看守經書閣,若出了什么岔子,我第一個罰你面壁三年。”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為守護經書閣肝腦涂地,人在閣在,閣損人亡。”侯德行立馬表忠心。
葉青、蔣智等人雖未抬頭,但是他們眼中的鄙夷說明,在他們心中,比侯德行惡心的人基本上沒有。
教訓完葉青與侯德行,大長老轉身看著樓巖,額上川紋已起波瀾,有些不悅的問。
“怎么到哪,都有你這小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