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思想未免太過偏激。
眼看著那人的臉已經有些慘白,沒有血色,到達極限。
凰衣有些緊張了,情急之下,她雙手捧住段逐邪的臉頰,抵著他的薄唇給他渡氣。
段逐邪瞪大了雙眸,瞳孔輕顫,心里更像是在敲鼓一般,咚咚咚的亂響。
凰衣給他度了片刻氣,才察覺到自己的的這個舉動太過親密。
正向后退,那人卻先一步察覺,單手攬住了她的腰,不容她離開。
這……是不是就不是度氣了?
從未與人有過如此親密舉動的凰衣頓時羞紅了臉。
那張看上去英氣美麗的臉,頓時添了許多的嫵媚。
她掙扎了起來,那人也沒有強迫,只她一掙扎便自覺的松開了手。
凰衣頗不自在的用手抵住嘴唇,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她目光在段逐邪臉上掃了一下,那人面上也帶著可疑的緋紅,原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臉,更嬌嫩了。
他還真是……不像個男孩子。
嬌滴滴的,至少容貌上和性子上都是這樣。
段逐邪低聲道:“阿瑤姐姐,你為什么親我?”
凰衣險些一口氣沒提起來。
她……如何是親他?
“我不是!”凰衣很堅決。
那人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薄唇上輕輕的撫了撫,道:“那你剛才是在做什么?”
凰衣嘆了口氣,道:“度氣!”
段逐邪雖然性情乖張又心狠手辣,但在感情上頭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哦了一聲。
從前聽旁人說過,嘴唇和嘴唇對在一起,就叫親親,親親了之后就是要成親的。
他還以為,能跟阿瑤姐姐成親呢!
原來只是度氣呀!
瞧見他臉上的失落,凰衣躲閃開眸子,道:“別胡思亂想了,你不必閉氣,要抵擋住你身上的魔氣,于我而言也并非是難事,你……不必如此。”
段逐邪不明白,問道:“可明明我不呼吸的話,你就不會難受,也不用耗費修為了吧!”
這個人到底是真的笨還是故作無知?
凰衣道:“你會死的。”
段逐邪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方才,她以為他要死了,所以才給他度氣的嗎?
可他……不呼吸也沒關系的。
段逐邪突然覺得,這話還是不要跟凰衣說得好,要是說了的話,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度氣了?
他笑了笑,道:“阿瑤姐姐不想我死嗎?要是我死了的話,就沒有人能威脅你了。”
被他這般一問,凰衣緘默了起來。
從本質上來說,似乎是這樣的。
凰衣看了看那人的眼睛,清澈無比,似乎急于想知道答案。
段逐邪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單純的可怕。
凰衣抿了抿唇,暗著眸子,道:“你會嗎?”
“嗯?”
凰衣道:“你會威脅我嗎?”
那人一把扯住凰衣的袖子,道:“當然不會,我不會……我不會。”
他的聲音很急促,急促到有些發虛。
凰衣張了張嘴,想說她知道的,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她知道什么?又從何知道他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