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去年打算進京,參加科舉,結果因病失期。下一屆科舉還有兩年,現在只能四處游歷,增長一下見識。”嚴嵩略帶喪氣的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嚴公子,莫要擔心,明年應該有恩科,如果嚴公子不嫌棄,不如與我等一起回京,也可以與京中的一些學子們共同交流一下。”秦睿出言相邀,準備拉嚴嵩北上,順便扔到五道口去熏陶改造一下。
“承蒙秦先生盛情,只是我與伯安兄有約,準備在文學院研習半年……”嚴嵩面露難色,如果跟秦睿走,就有點攀附的意思,這年代,背信棄義的文人名聲就壞了。
“哦,沒事,沒事!”秦睿聽了之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五道口經濟學院與上海大學算是師出同門,一氣連枝,我只是覺得嚴公子人才難得,想有時間請教一下。如果將來嚴公子赴京,一定要道五道口找我啊。”
“一定,一定。”嚴嵩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畢竟引起秦睿的惡感,后果可能無法估量。
秦睿可沒有想那么多,兩人又攀談了一會,才分開。秦睿又跟王守仁聊了一會,讓他注意嚴嵩的操行培養,至于以后會不會成為奸臣,殘害忠良、迫害百姓,誰知道呢?
染于蒼則蒼,染于黃則黃;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也許有了領路人,嚴嵩會走一條不同以往的路呢?畢竟歷史已經改變了許多,人會不會改變呢?
秦睿沒有逗留多久,因為他要回京城去跟一個人見面,乘坐蒸汽輪船,秦睿很快回到了北京,在總參謀部的“二部”,秦睿見了二部的日本聯絡員柳波和工藤新一。
“秦先生,這兩年大內義興勢力膨脹很快,今年拿到第三批武器之后,加上龐大的財力支持,有一統日本的趨勢。”工藤新一說道。
“怎么會這樣?細川政元在干嗎?”秦睿聽了之后,覺得胸悶不已,“他是吃屎的嗎?私下里放了他幾十船的貨物,還沒法跟大內義興斗嗎?”
“細川政元這兩年在挑選繼任家督,出了很多幺蛾子,內部反彈很大!”柳波解釋道。
自從明應2年,細川政元聯合日野富子,廢了足利義材,立足利義澄為幕府將軍之后,就到處開始四處討伐,擴大地盤,造成了整個日本“只知細川管領、不知足利將軍”的局面。
可惜的是細川政元篤信修驗道,熱衷于得到天狗之術,期望在空中飛翔以及類似道行。
所謂修驗道就是一種禁欲主義,結合了漢傳佛教和日本神道教的特點,崇尚在各座靈山嚴修苦行,期望能夠成仙成佛。時常念誦“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以辟除一切邪念。
細川政元沒有娶妻生子,作為細川氏的家督,必然要為細川整個家族著想,所以在前年,也就是弘治十四年,細川政元收養了關白九條政基之子聰明丸,改名細川澄之,準備讓他繼承家督之位。